看着她离远的身体,松开的手掌,楼泊舟眉眼冷淡下来,起身将自己的椅子搬过去,与她并排,拉过她的手,重新插。入五指。
薄茧从掌心滑过,撑开指根,填塞指缝的力度很轻,但是直到十指紧扣了好一阵,那种若有似无的痒意,还停留在掌心与指缝交接处。
就连指根上小小的脉搏跳动,在黑暗中都是那么明显。
“咚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仿佛跳的不只是静脉。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这样黑暗窄小的空间中,牵手都显得过分亲密了一些。
云心月有点儿不太自在。
感觉到她的挣扎,楼泊舟扣着她手背的手指更用力了一些,并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腰腹上搭着。
这更要命了。
掌背温硬的触觉,明显的起伏线条,都烙在上面似的鲜明。
云心月挣扎着把手拉回来:“这样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
怎么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点儿奇怪。
“椅子的把手硌着我的手肘,会疼的好不好。”云心月倾身过去,放低声音跟他讲道理,“我不能一直这样侧身跟你说话,腰会被我扭断的。”
楼泊舟在其坚持之外的事情上,还算是个听得进意见的人。
他伸出另一只手,搭上椅子把手处:“既然硌手,那就断了它。”
说话时,压低的嗓音更显轻柔,像春日落在肩头的垂柳一样。
云心月:“……”
她伸手,握住少年手腕,问:“有没有不损害公物的办法?”
个人素质什么的现代教育产物,请让她多保留一段日子,别这么快给她全部磨光了,好吗?
倒是还有个办法。
楼泊舟牵她的手上用力,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提起来,放在自己岔开的大腿上。
这样,他的手还能绕过少女后腰,与她十指紧扣,放在她柔软的腹部上。
可称半个拥抱。
他是满意了,但是从来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的云心月,差点儿要热到炸开,化身爆米花。
“你、干、什么!”
她发现,自从穿越之后,这句话都快要变成她的口头禅了。
“可以牵手又不损坏物件的法子,这不就是了?”
黑暗中,楼泊舟的嗓音没有半点起伏,十分平静。
云心月:“……”
来了来了,这种熟悉的哑口无言的感觉,它又来了!
正想说点什么,“当——”一长声,高台金锣响。
“灯起!”
霎那间,围绕高台中心一圈,七八盏灯火自顶上往下照射,把置放期间的宝物照得纤毫毕现。
光自中心往雅间渐弱,透过薄纱帘后,更是朦胧迷离。
她被声音吸引,只往外看了一眼,对那被拍卖师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宝物没有丝毫兴趣。
拉回视线看少年,打算好好讲道理时,云心月直直撞上了一对直勾勾盯着她的深邃眼眸。
那眸子极其黑亮,像是一汪幽深的静水。当它映照着午夜的天,那便是群星闪耀;当它映照着静谧的海,那便是静水流深;当它映照着山间的雾,那便是朦胧迷离。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