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开门声,回眸看她,欲言又止。
云心月:“……你在做什么。”
“捣年糕。”楼泊舟老实回答,有些踟蹰地瞥她一眼,“吵着你了?”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捣年糕?”
楼泊舟眼睫毛往上一翻,神色更无辜委屈:“你让我捣的,不是吗……”
“……”
“…………”
她好气又好笑:“你不用捣了,把东西送回厨房,别浪费粮食。”
“哦。”
楼泊舟垂头跑了一趟。
云心月看他捧着石臼的背影,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人还真是……
她摇摇头,将拨浪鼓和风车拿出来晾晒。
楼泊舟回来时,偷偷瞄了一眼在西斜日光下转得欢快的风车。
“喜欢?”
楼泊舟迟疑点头。
他看得出来,风车上掺杂了金粉的颜料属于西随贡品,而书房笔架上搁着的毛笔,颜料都未曾干透。
由此可见,这风车就算不是阿月做的,颜料也是她亲手涂抹。
他垂眸看她右手和袖子,果然看见几点金粉。
云心月把拨浪鼓和风车递给他:“送你。本来还怕你觉得幼稚,不喜欢来着。”
楼泊舟伸手接过:“不会不喜欢。”
她送的,就算是根草,他也会夹在书页里好好藏着。
眼看他要抱进怀里,云心月伸手将他手腕抓住:“颜料还没干呢。”
她掌心贴上手腕那一刻,久违的机械系统发出指令。
【滴!】
【能量值输送完毕,宿主体内蛊虫消灭中……】
【请稍后。】
第95章骗子与哭包
蛊虫感觉到危险,不安地四处乱撞。
云心月脏腑发出抗议,一阵巨疼,她脸色白了白,不由捂着勒骨蹲下。
“阿舟……”
她伸手握住他的掌心,缓缓倒向他怀里。
子蛊有危险,母蛊也会有反应,楼泊舟很快便察觉了异样。
不过他不知道疼,哪怕母蛊愤怒地在他体内乱撞,他也只是跟着白了脸,却并不觉得痛苦。
他只是有几分茫然。
其一,因她痛苦的神色而怀疑自我;其二,相思蛊不是普通的蛊,阿月竟然能挣脱灭蛊……
他垂下眼眸,自嘲一般哂笑。
他抱起云心月入内,将她轻轻放在更换过被褥等物的床榻上。
苟无伤看她神色痛苦,也白了一张脸,无措地捏着笔杆,小跑跟随在楼泊舟屁股后面。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