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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5页)

既已明知不可能,又何必为之?

“你所言属实?”

“是实话。”杨成焕诚恳道。

褚允恭的刀从他脖颈落下,威胁没了,杨成焕本能护住,却忽感脖子空落落的。

兄妹二人说到做到,果真不再纠缠。可他望着两道离开的背影,心里却有滋味说不清。

沁凉的夜风下,褚卫怜和哥哥收兵上马。

“你觉得是谁?”

褚允恭低声问。

马儿踏过草场,浸着无边夜色。褚卫怜的手渐渐抓紧,心下惊惧又担忧,却还是目视前路。

她同样低着声:“我疑心是皇后。午后在看台,皇后便撺掇我来与哥哥比箭。她把口风透给了杨成焕,便猜到杨成焕一定会激我比马术。”

不管是抚远侯还是皇后,此二人都有杀她的嫌疑褚卫怜想,不能再拖了。她不能任他们搓圆揉扁,她得尽快出手!

隔日褚卫怜进宫,就将此事禀报褚太后。

宫人都被屏退,褚太后肃着脸沉思良久,“瑨还未登基,我原以为皇后为了大局还能忍很久,没想到如此快就出手。”

褚太后垂眼拨弄手中檀珠,慢慢冷笑起来:“也是,是我高估了她。她若能忍,也不会早早对宸妃出手。”

宸妃?

听了姑母提起,褚卫怜惊诧,宸妃的死竟与皇后相干?

宸妃死的时候,她也失踪,听不到外头丁点风声。后来终于回京,听别人说,也只知晓宸妃是自尽,当着皇帝、太后、宫妃们的面灌下鸩酒。而夏侯瑨,更不会在她面前提宸妃,他总在努力咽下这桩哀恸。

“怜娘,你也晓得如今形势,抚远侯有十几万驻京畿的兵马,姑母不能不顾,光皇帝那儿的禁军必不能够。姑母得要康亲王的兵,和皇后母族贾氏的兵马,即便惠青早查出了凶手是皇后,我也不得不在瑨跟前给皇后收拾烂摊子。否则单凭瑨的性情,只为给生母复仇,如何忍得了皇后?”

褚太后微微冷笑,“到时他杀了皇后,与贾氏决裂,抚远侯再趁乱围城,咱们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姑母,怜娘知晓了。”

褚太后握紧她的手,沉声:“一切,得等杨家世子大婚,抚远侯离京再说。他若不肯走,便是包藏祸心,姑母将联同康亲王、几大世家,将其彻底铲除。”

褚卫怜留在慈宁宫用膳,午后又陪褚太后撷花、晒日头。到了黄昏,天色将晚,褚太后遣了顶软轿送她出宫。

谁知快要走到西华门,轿外一阵动静,有宫道的宫人三跪九叩,大喊宣王殿下金安。

如今的宣王已是储君,皇帝不上朝,便由宣王监国。扛轿的太监们自然也得驻足,叩礼。

这是褚卫怜回京进宫以来,头次碰上夏侯瑨的阵仗。她知道他封了宣王,和从前的皇子已有许多不同。

褚卫怜钻出轿帘,待要行礼,眼前忽然落下绀青宝相花的锦袍,再下是双乌青皂靴。大掌往她的手臂扶了一扶:“怜娘,不必多礼,我于你亦是瑨表兄。”

褚卫怜听觉他的嗓音有些沙,脚步也沉,想来是处置了一日的国务。

姑母说,自从皇帝沉溺伤痛后,所有的琐务都落在夏侯瑨肩上。这些时日,天没亮他就起来,深夜月至西梢,大殿灯火未灭,他还在看官员呈递的奏章。他忙起来,膳也顾不上摆,皇后、褚太后炖好叫人送去的汤膳,也只喝两口,就留给宫人们。

褚卫怜想到这儿,担忧地说:“虽然此话太后、皇后说过,殿下也都听腻了,但怜娘还是得说。殿下再忙也要保全身子,身子是万事之本,累垮了有再大的心都无用。”

彼时夕阳垂暮,霞云漫天,万丈金光照过垂柳,照过万重宫墙、翘立飞檐的琉璃瓦。

他沉怠的眉目亦渲霞光,忽而抬手抚摸她的脸,消沉而温和道:“怜娘,你可否陪我走走?”

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并肩走过了。

从龚家深夜的失踪,到宸妃故去,再到如今,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太多,可他二人都当没有看见。他在往前走,她也在前行,偶尔碰面也只有相视一笑。都以为心照不宣,却不知许久不相往来,曾经的熟络逐渐剥落。

褚卫怜的心开始跳。不多会儿,她展颜而笑:“好。”

两人撇下了轿辇,夕阳暖烘烘照着后背,没有人先说话。或许也不必说话,她能察觉他累了一日的消怠。

褚卫怜只盯着足尖,看裙裳蹁跹绽放,扫过每步路。她的足下,是大齐的巍峨宫城,是她努力想站到的地方。

夏侯瑨牵着她,走到西苑。

西苑在皇宫的最西,皇子们自长大离开生母后,都要搬到这儿住。

此时天色又深了些,金霞褪去,天际暮蓝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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