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快说。”柯岁又摸出一把草药,不爽地抽宫忱脸上,“拿去,安神静心的。”
“这个嘛,”宫忱接过,跟着放嘴里咀嚼,啧道,“你真想知道?”
“别,我不想了,”见宫忱快翘到天上的嘴角,柯岁就全明白了,扶额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柯岁摸了摸下巴:“既然你喜欢男子,难道不应该优先喜欢上我这么英俊又出色的男子吗?”
“滚啊。”
宫忱踹了一脚柯岁,笑骂:“看来你是真喝酒了,说什么疯话,忘了咱俩第一次见面你什么德性吧。”
柯岁差点闪到腰,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脸瞬间黑了:“陈年旧事,不要再提。”
出了道亭,宫忱脚步一顿。
只见道亭外停着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车门的花草银纹简单大气,是柯家的族纹,两匹毛色发亮的踏雪乌骓蓄势待发。
马车……信中也有提及。
宫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噢,忘了说,昨晚你师兄来找我借马车,就是这了,他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找到我住哪。”
柯岁打了个哈欠,瞥了眼宫忱:“不过再有本事又如何,还不是得请我帮忙……不对,我帮我自己的兄弟,凭什么要他请,上车!”
宫忱可没被糊弄过去,心里咯噔一声:“他找你不只是为了马车吧?”
“呃,马车是一方面,”柯岁心虚地搓了搓手,“其实还有两件事,就看你能不能承受。”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把安神静心的草药:“听之前,你再吃点?”
“………没用,我现在心跳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快。”宫忱拧了拧眉,深吸了一口气,认命道。
“他是不是知道我假死的事了?”
“聪明。”
“别夸,我觉得我完了。”
“我是夸他,”柯岁道,“另外,我也觉得你完了。”
宫忱心入土了半截。
难怪徐赐安不告而别,原来是发现自己一直在骗他。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主动说和被发现完全不一样。
我怎么就没早点坦白呢。
这下好了,这事不好好解释,没准真的要收到休书了。
宫忱有气无力地扶了下马车,压下心慌,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还有一件事呢?”
“这件事……不,这东西很可怕,你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柯岁说。
“少废话。”
“就在马车里,你进去就知道了。”柯岁做了个请的姿势。
宫忱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心说除非里面放了一马车的银针,不然能有什么可怕的,便迈了上去。
甫一掀开车帷,一柄长剑直逼眼前,宫忱反应很快,当即闪过了,不过头上的斗笠却在第一时间被剑风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