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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亭(第2页)

狄玉仪压着心烦问道:“兄长话里为何总要带刺?”

“兴许你此刻学樊月瑶直呼名字,我便也就没了刺你的兴趣。”

“我确是那么想的,小瞧你该我道歉。但我却皆敢认下,不喜就是不喜,错了就是错了。”樊循之接着说:“像你这般吵架还要违心喊人兄长的,从前着实未曾见过。”

“那是因为兄长去的地方太少了。”狄玉仪此前从未出过都平康,说起这话来倒也面不红、心不跳,“兄长不觉自己荒唐?只因未曾见过,便总要咄咄逼人?”

他竟直接认下“荒唐”二字,“确有许多人这样讲我。”

狄玉仪见他几乎有些沾沾自喜,只觉惊奇,“兄长莫不会以为大家是在夸奖?”

“自不会那般傻。”樊循之答,“皆是我自认的夸奖罢了。”

“若一切皆出自你本心,我自不会多管闲事。”这时樊月瑶等人已陆续往城门走来,樊循之语速稍快了些,“仍是昨夜那句话,无人捆你手脚,难受便不要强作宽心。”

“你当萍水庄的人、乃至我爹娘,何故几分酒醉就在你面前大肆忆及过往?”

“因南明人自幼便明白,遇事皆当以自己感受为先。”樊循之自答道,“清醒时尚做不到处处顾念你,醉酒后才懒管你是否伤心。他们不念叨两声,自己便先要难过死了。”

狄玉仪头回听樊循之正儿八经讲话,隐约品出他此刻诚心。然她却因话里含义与惯常所为大相违背、而掉转头来成为刺人的那个,“如此说,兄长如何又要管我,你莫非不算南明之人?”

话才出口欲要道歉,被樊循之啧啧两声打断,“若非你难过得如此晃眼,真当我闲得慌?未料你竟是好话赖话皆听不进,真想叫我爹娘来瞧瞧什么叫犟。”

不想与樊月瑶无聊拌嘴,他讲完便往城门走去,像是力尽于此,狄玉仪听与不听都不再关心。

难过得晃眼?

狄玉仪不禁怔然。

樊月瑶照旧是最先来的那个,“玉仪姊姊,可是樊循之又同你讲了什么?”

她重新聚起笑来,“月瑶放心,未曾。”

樊月瑶将信将疑,忽见她手上物事,“玉仪姊姊既买了马鞍,便是会骑马了?改日定要同来西郊跑马!”

“自是好的,只盼大家莫笑我骑术不精。”狄玉仪点头答应,忽而将话拐回樊循之身上,“你兄长似乎很懂识人?”

“就知道他又在胡吣。”樊月瑶一脸果是如此,“他整日里只觉天下人皆在装腔作势,唯他遵循本心。”

等谷家兄妹来了,樊月瑶便问他们:“怡然姊姊、谷大哥,你们可还记得初登东孚山那次?”

提起这事,谷展怀笑出声来,边往前走边说:“自是记得,循之那会儿尚没我高,站在山顶仿似即刻便能出家。”

他仍是记得樊循之的“豪言”:天地广阔,世人渺小。实在不该困于愁绪,自当如父母所愿,循心而为。

谷怡然也摇头笑道:“那时谁能想到,往后他竟桩桩件件皆做到循心而为。”

狄玉仪犹疑片刻,问道:“既如此,他为何没早叫父母取消同我的婚事?”

“如何没有。”这会儿隐约已能窥见旧庙庙顶,樊月瑶一兴起,便将连谷家兄妹也未曾听过的往事抖出来,“就他十五生辰那天,金风堂不是闭门谢客?”

“樊循之自觉是个大人了,该有为自己婚事做主的权力,便急哄哄去找爹娘讲,结果被爹揍到三日没能下床。”

狄玉仪低声说:“……竟是如此。”

“所以说,樊循之哪里懂什么识人。”揭完樊循之的短,樊月瑶才想起狄玉仪攥紧车帘的手,赶紧打个补丁,“玉仪姊姊这样好,他不还是眼睛长去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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