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一眼,兔尾巴毫无缓冲地冒出来,还得贴墙缓上半天才能收回去。
沈风忍不住扬起嘴角,语气坚定起来:“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叶镇松口气,又嘱咐几句,那边还有行程要赶,很快挂断电话。
挂电话之前还不忘提醒沈风:“楼下有深夜食堂,不要总吃胡萝卜。”
沈风悻悻地关上了冰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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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叶镇到底还是改了行程,这天凌晨才到公寓,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还没来得及靠近床铺,床上的人就醒了。
沈风摸索着开了床头灯,顶着两只长耳朵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含糊地问道:“叶先生?你不是后天才回来?”
叶镇只说是行程变化,借着床头灯光瞧了一眼,目光顿时定住。
沈风盘腿坐在床上,这会儿打了个哈欠,兔耳朵慢慢伸直,然后软软地垂下来,贴在脑后,眼睛迷蒙地望着他。
在他周围,叶镇的睡袍、叶镇的背心、叶镇的衬衫……各种属于他的东西呈环状四散分布。
沈风怀里还塞了一个枕头,睡袍的领子歪在一边,露出小半个肩头。
“……”
比他预想之中的场面,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口干舌燥的元素。
叶镇眼神幽深,半晌挪开视线,低咳一声:“我去洗澡,你先睡。”
“好。”
沈风愣愣点头,见叶镇好一会儿没有动,才想起来他的浴袍被自己当成垫子睡了,脸色瞬间爆红,赶紧从床上蹦了起来。
为了治疗失眠,他拿了好多件叶镇的衣服,加上睡觉姿势太过奔放,这会儿衣服的袖子全都被他搅得缠在一块儿,浴袍的带子还从休闲裤的裤腰上穿了过去,成了一条腰带。
抱着人家的衣物睡觉,还给浴袍带子和休闲裤来了个拉郎配,沈风窘迫得脑袋上都快要冒青烟。
朦胧的睡意立马散了个没影,沈风现在压根不敢看叶镇的表情,崩溃地喊道:“……我马上解开!”
说完,就着背对叶镇的方向,岔开腿坐在床上,手忙脚乱地开始解带子和衣袖。
匆忙中,蹭到屁股上的睡袍也没拉下来,柔软的丝质面料垂下来,挂在身后的兔尾巴上,半遮半掩地露了小半个毛茸茸的球体。
从叶镇这个方向看过去,眼前人顶着巨大的兔耳朵,肩头半露,底下还露了个圆尾巴。每次沈风起身时,都会洒下一片暧昧的阴影。
好几天没见,牵挂混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渐渐糅合成另外一种冲动,非常原始,非常强烈。
叶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