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慷他人之慨,还挺骄傲。
闫肃不知道杨今予突然抱着手机偷笑些什么,但看到杨今予这么开心,他的心情也抵达了无限的明朗。
“杨今予。”闫肃叫了一声,一只手藏到了背后。
杨今予终于将眼睛拉离了手机:“嗯?”
“闭上眼睛。”闫肃走近道。
杨今予眉头微微挑起,怀疑闫肃要对他做什么。
闫肃:“听话,闭上。”
杨今予思忖着闭上了眼。
闭就闭,闫肃又不会对他做什么坏事,无非就是又想吻他,或者别的亲密的举动。
但他猜错了。
他听到闫肃走到自己身前,然后半跪了下来,一只手将自己的脚腕托起,放在了膝盖。
“嗯?”杨今予睫毛动了动。
闫肃看穿了杨今予的企图:“不许偷看。”
杨今予:“哦。。”
随后杨今予感受到闫肃的指尖碰触到他脚腕的皮肤,系上去了什么东西,一丝凉意落了下来。
很轻微的一声叮铃,杨今予听到了。
他没忍住睁开眼,惊道:“铃铛!”
自己的脚腕上,赫然绑上了一枚眼熟的脚链儿,喜鹊纹的铃铛,同心结的绳扣。
是闫肃那枚。
“你。。干嘛呀。”
虽然好像猜到了闫肃是什么意思,但杨今予还是软声问道。
闫肃将杨今予的裤脚拉下去,盖住了自己那枚红色的绳结。
“这枚铃铛,我一直都戴着,现在它是你的了。”闫肃说。
杨今予歪头:“那你呢?”
闫肃蹲在沙发前,拉过杨今予的双手,仰头看他:“你的那枚,交换给我。”
杨今予止不住想笑:“闫sir,你是古人吗。”
表白要用诗喻,定情要换信物,他这位烟袋桥长大的男朋友,总有着与时代脱节的浪漫。
陈旧、绵长、不自知的风骨。
一个人是什么样,与他成长的环境密不可分。小时候闫肃总想要逃离闫家,脱离父亲的桎梏,可现在又看,闫肃的灵魂基石,尽数染上了他父亲的色彩。
杨今予记得那位叔叔是个文雅到极致的人,也是执拗到极致的人。
眼前的闫肃,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