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意义上,嗯
闫肃做了一个湿热的梦。
梦里他刚出完晚功,月上柳梢头,汗流浃背地回到卧室,但一推开门,卧室却不是他的卧室。
那间房变得狭小闷热,四面无窗,只头顶一盏镂空的彩灯,散着旖旎暗调的光斑。
他茫然四顾,脚下踩着藤蔓一般的电线,视线跟过去,脚下的电线蜿蜒缠绕,一路延伸至一台白色镶橘红边的小音箱。
他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音箱里响起轻缓的爵士乐,低沉如耳语。
他感觉身上皮肤黏腻腻的热,想抬手扇风,一下秒却被人捂住眼睛。
身后的人贴着他说了句什么,热气喷洒在耳根,惹起一串颤栗。
他想扭头,那只手的主人却不放。
蒙在眼睛上的手指细细软软,带着些冰凉,竟让人有一瞬间是不太想挣扎了的。
身后明明有人,闫肃却感觉背后抵着的是门板。
而蒙在眼睛上那只手轻轻松开了,指尖顺着他的眉眼向下,划过他的鼻尖与唇瓣,最终停留在了唇缝之间。
他努力睁了睁眼,却还是没看清那张越来越近的脸……
闫肃生物钟很固定,早上六点,准时准点动弹了一下。
朦胧间他滑动喉咙,想抬手看时间,却没抬起来。
手臂被压着,怀里好像被塞进来了什么东西,一团火似的揽在他身侧,从胸前染指到腰后。
那团火动了动,呓语了一声。
有热气喷到他脖子上,痒得他一激灵。
青春期的少年,早上都会有这么个异常敏感的尴尬时刻,脖子里奇异的触感让人恍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而热气已经不听话的朝下游涌去了,不可抑制地烧紧了小腹。
呓语?
谁的??
闫肃猛地醒神,睁开了眼。
杨今予?!
他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呼吸卡在了嗓子眼。
闫肃彻底懵了。
在那一刻里,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扼制了脉搏,心跳几乎要从胸膛离家出走。
这是怎么回事!
杨今予什么时候跑到这边睡了?
他们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
他刚刚做了什么梦??
救命。。
闫肃感觉半边手臂麻得没了知觉,而杨今予还正睡得酣,屈腿蜷缩在他身前,身上没有盖被子。
时不时有呼吸喷薄在他皮肤上,闫肃不自在地偏头躲了躲。
怎么办?
一时之间,先醒来的人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做如何应对。
只是身体里每个清晨的自然反应它不听话……依旧摇旗叫嚣着年轻人的蓬勃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