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瑶那天扭了脚在家中修养,如今脚能挨地就赶紧登了麟王府的门。
“徐姑娘你放心,知道你也在稷山寺的外人只有我和思燕,就是周思燕,她父亲好像带着她去大都督府回过话了。”
范瑶是个外向话多的姑娘,也自来熟,笑眯眯地和徐蜜缃三言两语说着就打消了徐蜜缃下意识的担忧。
明玉泉为了维护她的清誉,从始至终对外的宣称都是宣王殿下遭遇敌国探子绑架,能在稷山寺见到徐蜜缃的人,都是金吾卫和麒麟军。
事情过去了七天,也无人知晓徐蜜缃被卷入其中。
“我来主要是向徐姑娘致谢和致歉的。”范瑶小声说道自己的猜想,“那天稷山寺出事,我知道文渡郡主和兰姑娘寻人不见,再加上思燕和她姐姐也不见了,我猜测是我的缘故,拖累了徐姑娘。”
范瑶何等聪明,自己若不是扭了脚也不会请徐蜜缃代劳,那么出事的人会是她而不是徐蜜缃,想明白这点等脚一好立刻登门来道谢。
她从自己侍女手中接过一个匣子,请阿彤代为转交给徐蜜缃。
“这是我的歉礼和谢礼,还请徐姑娘能收下。”
徐蜜缃摇了摇头。
“无人希望出事,这也只是个意外,阿瑶……范姑娘不必介怀。”
范瑶却执意请她收下。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钱,我知道送钱来说太过低俗也拿不出手,可我家一介商人,真的也只有钱了。”
范瑶真心实意说道:“徐姑娘千万别嫌弃。”
徐蜜缃一听送的是钱,连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这可不能收。”
范瑶想了想,起身:“我明白了,今日来见徐姑娘是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和歉意,徐姑娘今日不收下也无妨,我还会再来的。”
徐蜜缃跟着起身,劝范瑶将匣子收回去。范瑶也不多推脱,还真收了回去,等她离开后,徐蜜缃不由得感慨。
周思燕说的没错,范姑娘是真的有钱,居然能装一匣子的钱来。
只她说还要来……徐蜜缃想了想,叮嘱阿彤,在前厅客堂接待的地方多准备一点糖点。
酉时刚过,徐蜜缃在垂花门外带着两个侍女散步,一边散步一边张望,终于等到了下值才从大都督府回来的麟王殿下。
“殿下!”
徐蜜缃鸟儿似的扑上去,熟门熟路抱住了明玉泉的胳膊。
“救救我!”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我感觉我的策论只能说一塌糊涂。”
徐蜜缃的话语没有引起明玉泉任何动容。
他懒洋洋把手从徐蜜缃怀中抽出来,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扔给她。
“放心,对你的成绩本王早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被满朝文武嗤笑,本王经历过。”
徐蜜缃汗颜地低下头。
自己都把摄政王殿下的形象逼到什么地步了。
“策论姑且不提,有一项你的确得好好学学了。”
徐蜜缃茫然抬头,然后被拎到了演武场。
这里是麟王府里徐蜜缃少有不踏足的地方,只因为府中的年轻侍卫经常跟着麟王殿下在这里切磋,切磋事小,关键是有些侍卫打着打着打热了随手脱衣。
明玉泉严令禁止徐蜜缃靠近这里。
徐蜜缃又一次经过,刚好有几个侍卫在对练,春天里都给了她一种夏日汗臭的窒息感,逼得她捂着鼻子一路狂奔逃走。
从那之后她对演武场都敬而远之。
今晚被提溜过来,明玉泉带她熟悉一下环境。
“明天起,本王给你请一个武师傅,好好练练拳脚。”
徐蜜缃环顾一圈演武场,此地宽阔且有兵器架,周围则是花圃,视野开阔。
“武师傅?练拳脚?”徐蜜缃小心翼翼问,“是有什么人惹了殿下,殿下让我在学宫里揍对方的孩子吗?”
明玉泉:“……你平日跟着明知娇那丫头都混了些什么话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