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宜跟着萧平阅,去郾城了。
最后,大家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意空禅师,“禅师,要不您出手?”
意空禅师打了个佛号,“诸位,我是出家人,并未入朝。所谓天地万象阴阳相合,男人可入朝,女子当然也可以。”
又温和道:“如意她也是我的弟子。”
众人:“。。。。。。”
这下子,彻底没话可说。
叶红妆是为了如意出头,他们却叫如意的师父去打叶红妆。
“诸位真是好笑。”
叶红妆哼了一声,回落在座位上,坐姿肆意,“技不如人,还敢拦别人!”
“照着你们这个脸皮,下次边疆开战,你们用脸顶着就成了!”
众人:“。。。。。。”
“既然都不敢出手,那就闭嘴吧。”
皇帝也是言简意赅。
他保护如意,最初是因为容宴和李相宜相求。
容宴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李相宜亦师亦友又是臣,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
后来保护如意,是因为她像他爱的人。
再后来,那就和这些都无关了。
是这个小姑娘用她的能力让他看到了希望,他觉得她是个天才。
尤其是,这些年他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总在某个时刻感到一种没有穷尽的孤独涌来——
瑛和可以走近他的身体,他的感情。
却无法走到他的高处,靠近他的灵魂。
朝臣各有算计。
这么多年来,他很多话没人去诉说,这一路高处不胜寒,犹如黄连那样苦。
他不希望容宴也那样。
也许往后,他的儿子能在白天忙了一整天,和人虚与委蛇,谋算博弈之后,到了夜里可以和心爱的人躺在床上,说起发生的所有事情,坦诚相待,再无隐瞒。
皇帝开口,“即日起,明妆公主调离集贤院,入文渊阁,主持今年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