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装甲车,以及漆黑的枪管,就距离他们只有一公里左右,直面危险,特别现场气氛肃杀,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
匈牙利ATV电视台雅诺什扛着摄影机,小幅度地用摄影机的夜视功能记录,但身体和头一点点都不敢挪动,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果然不行,反叛组织都是没有人性的,他们根本就不懂音乐。”《滚石杂志》副主编班恩斯本来脸庞是很红的肤色,现在都吓白了。
“楚,我们怎么办?”麦丹特莱六神无主。
“他们真的不顾无辜群众,在现场就敢无差别开战?”菲德尔难以置信,怎么敢!
国防军队的确不敢,准确而言是他们想自己国家有长足的发展的话,是不敢这样做,可极端组织哪管这么多?
“傻逼,你是一个狗屎。”霍尔曼继续在内心疯狂的骂自己。
“粮计执行干事班恩斯先生过来了,等会先听听贝克松先生的看法。”楚枳眼神很好。
贝克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开门见山的道:“楚枳先生,很抱歉,现场的情况比我想象中更坏,这批东西我们销毁不了,谁也拿不走,会在战乱中被破坏。”
“我做好了安排,你们先离开吧。”
贝克松的话让菲德尔、麦丹特莱等幕后工作人员都松口气,狗命可算保住了。
动作很快噢,非常快,全部人都收拾好准备和贝克松一通离开,错过这机会就没有其他机会了。
“心有不甘?没办法,你做得够好了。”霍尔曼注意到楚枳,他走的动作很慢,不由安慰了一句。
也可以理解,花费了金钱和精力,仍旧没能制止战争,谁都会心有不甘。
“人只能决定战争什么时候开始,但决定不了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楚枳说道:“所以我想做的事,就是让战争无法开始。”
语罢,楚枳转身又回到舞台上。
“法克,法克,这华夏人真的有点酷。”霍尔曼看着楚枳的背影,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楚枳默默的打开了宁王,现在正是时候!
来到主控台,播放新歌《earth。song》,不一会伴奏响起,是蝉鸣和鸟叫,然后是舒缓的钢琴声。
贝克松等人的目光奇怪地看了过去,才注意到,怎么楚枳和霍尔曼又上舞台了?
楚枳还在摆弄麦克风,他还要唱吗?
“太理想化了,之前是因为没人动手,现在枪都在瞄准了,歌声已经没意义了。”贝克松心道。
真正意义上的殉道者,班恩斯再次发出这个感叹,麦丹特莱和菲尔德绝对是胆大且有一定理想主义情怀的歌者,可面对两万多人的持枪,面对装甲车,他们走得很快。
别怪他们怂,谁不想活命?菲尔德和麦丹特莱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了。
“先走,我去把楚枳先生带走。”贝克松说道,好人不能这样死掉。
“贝克松先生我和你一起去,我劝劝他。”班恩斯道,必须让这个天真的傻子明白,歌声真的有限,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东西。
班恩斯认为,楚枳愚蠢,但又实在伟大!
“好,快走,他们有可能下一秒就会动手。”贝克松说道。
两人紧忙返回,以小跑姿态。
口中的他们肯定是二十多个极端组织,组织成员此时此刻只感觉前奏很吵,都要打仗了,要注意躲枪子儿的情况下,谁有心情听音乐?!
而所有一切在楚枳开口之后全部都变了:“日出呢,雨水呢,所有的一切呢,你说我们会得到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