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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4页)

她以自己的思想先入为主,完全忽略了蛇类的眼睛和人的不一样,它们分不出红和绿。可是她的规则里却写,绿衣人可以做食物,红衣人是通关使者。

若不是她凑巧发现自己色觉异常,当真按照规则行动,岂不是会将红衣人误食掉?规则的阴险,委实防不胜防。

她当然没打算吃掉绿衣人恢复体力,但规则明确说了,只有跟着红衣人离开海市,才能结束游戏。这岂不意味着,当最关键的红衣人出现时,赵沉茜压根看不出来?

赵沉茜暗暗叹气,规则对她,可真是另眼相待。

另外两个女子没把这个插曲当回事,继续有说有笑编剑穗去了,唯有容冲停下手里的事情,始终关切地看着她。

赵沉茜对着他淡淡摇头,示意等出去再说。

小桐手巧,几乎是靠她一个人完成了大部分剑穗。丝线见底,赵沉茜觉得差不多了,就道:“这些应当够了。那我们约好了,今日戌时,在太平街后巷碰面。”

小桐和周霓应是。要见的是周霓的师兄,她是最不可能对剑穗动手脚的,于是赵沉茜放心地让周霓保管剑穗。周霓送他们三人出门,在外面免不了和屠夫父母一顿拉扯,终于出了这座凶宅的门。

小桐看了眼理所应当充当护花使者的容冲和习以为常的赵沉茜,识趣道:“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赵沉茜点头:“好。”

小桐扬起笑脸,在阳光下对着他们挥手:“路上小心,回见!”

容冲目睹小桐走出这条街,然后才一改骄傲冷峻,巴巴凑到赵沉茜身前:“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赵沉茜微微叹了口气,问:“你的规则里有红衣人、绿衣人吗?”

容冲摇头:“没有,只写了黑衣人、白衣人。”

“果然如此。”赵沉茜不出所料,说道,“但我的规则里有,还说必须由红衣人带着离开海市,才算游戏成功。可是,我分不出红色和绿色。”

容冲试着问:“绿衣人是……”

“补充体力的食物。”赵沉茜说,“故意将完全相反的两种剧情人物安排成红衣与绿衣,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容冲皱眉,若有所思道:“我早就发现了,旁人只要满足规则就可以自由行动,比如我,我的‘家人’从没闹过幺蛾子,但你却格外受针对。每当形势对你有利时,就会发生一些剧情,强行将你拽回去。”

赵沉茜面不改色,淡淡道:“可能因为,这出庞大的幻境是根据殷夫人的回忆编织出来的,而我是这出戏的戏眼,必须得按他们排好的谱唱下去。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后面还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

赵沉茜还惦记着昨日的雄黄酒,正打算去珍宝阁探探,街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芙蓉在端午闹了一通,赵沉茜的蛇妖身份暴露,如今正是危险的时候,容冲连忙挡住赵沉茜,护着她藏入小巷。

赵沉茜被容冲猛然拉入偏僻处,丝毫不慌,安然自若地拨开容冲衣袖,透过他臂膀观察外面。街上敲锣打鼓走过一群白衣人,高声炫耀道:“知府英明,抓住一只蛇妖,明日午时将当众处以火刑,尔等广而告之。知府英明……”

赵沉茜脑中嗡得一声,她还在这里,并没有被白衣人抓到。那么被处以火刑的蛇妖……是光珠!

容冲怕赵沉茜冲动,连忙抱紧她,说:“别冲动,明日午时才开始,我们还有时间。外面都是人,不要去送死。”

赵沉茜眼前划过那只垂死的小猫,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长大没有。如果她长大了,为何还是会不断害死身边人,是不是国师给她批的命是对的,她这个人就是命格不祥,刑克亲族,祸殆社稷,她只会给靠近她的人不断带去祸患?

小野猫如此,母亲如此,容家如此,连光珠也是如此。

赵沉茜不能接受一个孩子替她受难,想要站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容冲紧紧抱着她,她推不开,换成用拳头砸,容冲的臂膀像灌了铁一样,依然纹丝不动。赵沉茜怎么都挣扎不动,最后恨恨咬上他肩膀,用力咬紧牙关。

容冲习武修道,如果他用灵气抵御,皮肉攻击根本无法伤到他分毫。但容冲没有,默不作声承受她的迁怒,手臂始终紧紧圈在她背上。

容冲感觉到右肩上的力道放松,怀中人停止挣扎,靠在他肩上,身体细微颤动。容冲暗暗叹了声,一言未发,只是抬手抱紧她的后脑勺。

容冲手掌看着不显,但手指修长,覆盖在她脑后,几乎罩住了她整个头颅。他懂她的骄傲,也懂她的无能为力,这种时候没有去安慰她,仅是静静陪着她。

赵沉茜将情绪发泄出来后,终于还是冷静下来。她力竭靠在容冲肩膀上,一眼就看到他衣服上已经渗出血迹的牙印。

赵沉茜看了一会,低声问:“疼吗?”

容冲毫不在意:“不疼。”

赵沉茜抿唇,硬邦邦道:“伤口在右肩上,我是怕你影响使剑。”

容冲轻轻笑了:“我知道。不影响,何况,我左手也会使剑。”

又装起来了,赵沉茜没好气推了他一下,凉凉道:“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容冲应了声,若无其事收回手,“不经意”扯到肩膀上的伤口,轻轻嘶了声。

他的小把戏使得过于明显,赵沉茜压根懒得理他,理智重新占领高地,目光清明,语气慢而坚定:“他们故意全城宣告要烧死蛇妖,很可能在引蛇出洞。现在府衙肯定布满了埋伏,不能去劫狱,先去殷家。”

一夜不见,殷家完全变了模样。因白衣人来得及时,殷家的火势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四壁不可避免地熏成焦黑。

容冲对赵沉茜嘘了一声,找准西厢的位置,在墙上画了张穿墙符,拉着赵沉茜悄无声息进入殷家。西厢已人去楼空,里面的家具被翻得一团乱,赵沉茜找了一圈,很遗憾却又毫不意外地,并未找到光珠的痕迹。

容冲对着她挥手,赵沉茜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挨着他蹲下,从窗户缝隙看向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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