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中也君,他长得真像你。”
中原中也:“这是当然。”
尾崎红叶:“像一个小小的黑头发的中也。……说起来为什么是黑头发?”
中原中也:“……基因突变吧,那种隐性基因什么的。”
广津柳浪递上预先准备的礼物:“可爱又礼貌的孩子。”
中原中也:“谢谢老爷子。”
保罗·魏尔伦欣然道:“他也是我的家人,我的弟弟。”
中原中也:“你得管他叫侄子。”
避免某些不必要的纠纷,中原中也向他们介绍千礼的名字时,隐去了姓氏,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以为他姓中原,称呼他为小千。
凭着与中原中也相似的长相,承袭自父亲的伶俐,他毫不费力地俘获他们的好感。
森鸥外露出打量继承人的眼神,他似乎发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地方,没有拆穿,悄悄为此感到满意。
尾崎红叶温柔而慈爱,抚触他的头发,袖口很淡的香水味。
魏尔伦更是输入‘家人’自动得出‘非常好’的结论。
四舍五入,太宰千礼体验了一整天中原千礼的日子。
像被重力托着,踩在云上走,引力法则许他在半空畅通无阻,所以他不必知道真实地面的粗糙,不用担心摔跤,尽管他可以俯视地表,从更高的维度,用清澈的眼睛把它们看得一清二楚,以清晰的思路理顺它的筋脉分明,但他闻不到路畔泥土的气息,那是中原千礼。
太宰千礼坐在首领办公室的门口等爸爸,顺带剥橘子吃,细细地掰掉白色的橘络,同一批橘子的口味大差不差,橘络倒像是细细的蛛丝,错综复杂地连在一起,在橘子肉外层绘制不同的图案。他吃了两三个,有点饱,中原中也出来了。
千礼告诉他:“虽然他们都是黑手党,我好像还是想做侦探。”
中原中也一怔,意识到了,这个‘他们’,指的是其他的千礼,而非他今天见到的这些人。
中原中也:“喔。”
千礼:“啾会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黑手党少你一个又不是没法转了。”中原中也说,“你在这个年纪就对自己挺有主意的,我觉得不错。”
千礼:“嘎嘎!”
中原中也:“有个小玩意给你。”
6楼技术部。
收到上级匪夷所思的需求文档,然而那是干部大人的要求,无人怠慢,几天后,加班加点顺利赶制出了一辆——
儿童滑板车。
千礼:“!!”
千礼惊叹:“鸭鸭号!”
他有车了!
千礼喜滋滋地开着新提的车,在横滨大街上四处溜达、转悠,今天他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小孩。
晚上回家,他向太宰治大肆炫耀:“父亲,你猜我今天收到了什么!”
太宰治不搭理他。
千礼:“你快问我呀。”
太宰治正在看包着书皮的自杀手册,翻过一页,恹恹地‘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