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亦持剑上前,高声喝道:“萧大人在此,还不速速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在此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言罢,他挥手示意门外官兵:“来人,将这些人统统围起来。”
顾家管事见萧秋折带兵前来,只得停手,却仍不甘心,持剑指向萧秋折身后的陆临,愤然道:“此人害我顾家少爷,至今未给个交代。我屡次上告大理寺,你们却一拖再拖,至今未查出真凶,反倒让他逍遥法外。此事已致我家老爷子病倒在床,若再不解决,老人家恐难瞑目。”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百姓尽心尽力,为何连个凶手都查不出?即便他不是真凶,既牵涉其中,也该押入大理寺审问,为何至今仍在此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莫非因他是萧大人表哥,萧大人便包庇徇私?”
顾家管事言辞激烈,气势汹汹,周围百姓闻言,纷纷看向萧秋折,目光中满是质疑与
期待。
先前,萧秋折曾亲赴顾家,向顾老爷子解释此事,期间亦多次奔波,试图平息风波。然而,真凶未获,陆临的嫌疑便难以洗清,眼下顾家之人因此紧咬不放,执意要萧秋折将陆临缉拿,至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萧秋折闻顾家管事之言,侧目望向陆临。陆临眉头一扬,连连摆手:“你万不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便抓我,此事与我绝无干系,你先前已查证过,我亦有证人可证,当日与顾家三郎饮酒后,我便离开了酒楼,此事断然与我无关。”
萧秋折心中虽信他清白,但面对顾家咄咄逼人之势,亦知需给个交代。他握紧手中佩剑,对顾家管事沉声道:“是否将陆临关押,此事自有本官定夺。我已查证,此事确与他无关。真凶难寻,非一日之功,但大理寺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还请暂且宽限些时日。”
顾家管事闻言,冷笑道:“听闻萧大人近日被罢免了官职,看来能力也不过如此。若有真本事,此案何至于拖延至今?既然你解决不了,那便由我们自行了断。”
言罢,他挥手示意身后之人,今日势必要活捉陆临。
萧秋折目光一扫,见顾家管事身后那些持刀男子,个个身形魁梧,目光凌厉,显然皆是练家子。顾家今日有备而来,竟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这是要在此大动干戈。
萧秋折拔剑出鞘,剑尖直指顾家管事:“好!既然你们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那我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在此放肆的下场。”
萧秋折素来是个不惧事的主,最厌旁人挑衅。他身为亲王府的嫡长子,虽近日被罢免了些许职位,但大理寺的职责已然恢复,权势依旧在握。今日顾家之人竟敢在他面前放肆,显然是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陆临见他欲动手,急忙上前抓住他握刀的手,低声道:“你的手伤未愈,我让方齐寻你来是为劝架,怎的反而要打起来?”
萧秋折无奈地瞥他一眼:“若你肯随我去官府,我便不动手。”
陆临闻言,急忙摆手:“罢了罢了,打就打吧。正好我也手痒,今日便痛快打一场。”
顾家之人根本不听萧秋折的劝告,二话不说便挥剑冲了上来。顿时,客栈内一片混乱,周遭百姓纷纷逃窜,刀光剑影间,厮杀声此起彼伏。
陆临一边应付着杀手,一边留意萧秋折的动静。他知萧秋折手上有伤,生怕他再添新伤。
然而,萧秋折身手了得,右手持剑,左手挥袖,几招之间便将眼前之人打得连连后退。
萧秋折自幼习武,剑法在京城贵公子中堪称翘楚,应付这些人自是游刃有余。
陆临一边与杀手周旋,一边凑到萧秋折身旁,笑问道:“今日怎的如此兴奋?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从萧秋折的神色中看出几分不同寻常。
萧秋折嘴角微扬,挥剑挡开一击,笑回道:“是有些好事。”
陆临扬了扬眉,顺手挡开一人攻势,问道:“定是因为晚青妤吧?你们二人如何了?可有进展?”
萧秋折挥剑击退一人:“有了一些进展,不过还需再进一步。但我能看出,她心里是有我的。昨日她与我说了许多贴心话,她手上受了伤,我替她包扎了伤口。”
陆临:“她受伤了?严不严重?”
萧秋折:“不严重,只是手上划了道小口子。包扎时……我牵了她的手。”
“然后呢?”
“没有然后。”
陆临不信:“你们二人同处一室,难道就只是牵了手?没做点其他的?”
萧秋折一边应付顾家杀手,一边坦然道:“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