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微抬起下颌,侧脸被他手捧着,下一秒唇瓣接触轻轻吻了吻。等时书适应之后,耳颈的皮肤被摩挲得发烫,谢无炽从耳心扣住他的脸,从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撕咬性的深吻,随后,扣开了齿关,舌尖肉。欲地纠缠在一起。
时书脑海中变得空白,被他再抱到怀里,一只手穿过发丝固定他的头。谢无炽的吻还是一如既往地情色,能听见鼻息的轻声,和一两丝断续的喘音。
“想我吗?”
时书听到舔时的水声,轻轻点了下头。
谢无炽:“我也很想你。”
时书被谢无炽抱到了腿上,听到他的声音,只觉得浑身开始发热。
片刻后,听见谢无炽说:“好想跟你野战。”
“……”
时书模糊的思绪顿时清晰,又被亲了亲,“嗯,我知道不行。”
又故意说这种话刺激自己。雪下的越来越绵密,落在头发和衣领上。周围的树林给人一种森冷之感。时书被谢无炽再亲了一会儿,站起身,沿着林荫道回了别墅。这是他父亲在这边的产业。
屋子里温暖了很多,谢无炽的房间内安装着地暖。时书坐了长途飞机本来有点累,吃饭洗漱之后坐上床,谢无炽也进来,穿上了单薄的羊绒睡衣,将门关上。
时书看着谢无炽走近,他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到床边拉开柜子翻出很多瓶瓶罐罐的药盒。
倒出来后,就着温水吃了两粒。
时书本来在给家里人发消息,坐起身:“这是什么?”
“药,跟他们待在一起,心情不是很好。”
“谢无炽。”
“你感觉,迷雾笼罩上来了,潮湿感让人不舒服。处于这种环境下,心力开始变弱。”谢无炽掀开被子上了床,两个人上来以后,床上更加暖和。
时书原地停了两秒钟,往前,把手臂勾在谢无炽的肩膀,抱住他。
时书问:“很容易复发吗?”
谢无炽:“没有,我只是不想陷入更坏的境地。”
时书思考着问:“你这样会有什么坏处?”
“单纯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怕情绪不稳定,在我没注意的角落,会刺伤到你。”
时书将头放在柔软的枕头上,看了谢无炽半晌,伸手轻抚他的脸。
再凑近,时书亲了亲他的唇。
第二天起床,窗外的雪早停了,林间的树梢上堆积着薄薄的雪顶。时书和谢无炽去了一趟医院,其实这只是他俩在很长的时间相处里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太阳很不错,照在广场的雕塑上。
时书坐在长椅上等人出来,片刻后推开门,谢无炽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病历。
一起走出门去,接过厚重的病历,阳光晒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时书牵上了他的手,将病历单都丢在了后座:“其实,不喜欢吃药看病的话,就这样也行。”
因为非常喜欢你,所以很多事情,想和你一起承担。
已经订好了机票,即将去看挪威的森林。
时书一身滑雪服站在山顶上,身后连绵的雪顶群山,用指关节顶了下滑雪镜,拿起手上的雪杖往后一撑,身形平滑地沿着斜坡疾驰而下,细碎的雪从身后飞跃而起,伴随着一声雀跃的“芜湖!”
谢无炽坐在木屋旁的遮阳伞下喝咖啡,看书,时书的运动细胞自是不遑多让,锻炼了没几下,从一个斜坡上滑下去,险些完成空翻动作。
没完成,时书从雪堆里爬起来,折返回了坡上,准备再试一次。
——和自己可以玩一天的人。
一看到他心里就暖洋洋的。
今天很幸运,阳光非常晴朗,没有暴风雪天气。等时书玩累了之后,两个人步行回到村镇外不远处的木屋,这时天气开始变差。挪威的白天很短,冬天的光照更是稀少,眼看着天开始灰蒙蒙的,才下午黑夜马上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