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放下电子设备,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时书躺在床上,靠在他怀里,慢慢听到窗外的雨声。
“怎么下雨了?我很喜欢下雨天睡觉。”时书说,“尤其现在你也在,我就更喜欢下雨天了。”
谢无炽:“不过我们在大景的下雨天,好像一直都在赶路,忙碌。”
时书:“所以我觉得现在特别幸福,很平静,尘埃落定。”
时书探出手臂,主动地抱住谢无炽的肩,靠在一起后,再被谢无炽捧着下颌深吻。从相南寺重回东都,谢无炽就异常喜欢接吻,拥抱,时至今日时书早已明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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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下了一晚上的秋雨,天气瞬间转凉了不少。
早上一起吃了早饭,中午再吃了顿饭,下午就得开车去机场了。柏墨和时轮开车送,到了机场之后,时书和谢无炽一起去头等舱。
一转眼,飞机划过云端,转眼到了学校所在的地方。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钟。
晚上没课,时书跟谢无炽一起去看学校附近的那套房。正在置办家具,装修符合谢无炽的审美,时书暂时没有太多的意见,他没有谢无炽注重生活品味和眼光挑剔,只要谢无炽在的地方他就可以接受。
看完之后,时书跟谢无炽回了别墅区。
两个人躺在床上看了一部电影,时书非要看恐怖片,用一只眼睛蒙着看,尤其是恐怖场面出现以后,吓得直接往谢无炽怀里挤。
谢无炽:“认真看。”
时书:“……”
谢无炽准备看文艺片,时书看了五分钟就睡着了。
中途睡眼惺忪醒来一次,看到男女主英文对话,互相倾诉时,时书看了半分钟又睡过去了。
谢无炽妈妈住在国外,父亲另住在专门的住宅区,有警务员守卫,更方便办公,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不会有丝毫的放松。
谢无炽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夜里之后,所有佣人离开。
谢无炽有一段时间,自己住了一年的酒店,虽然谢家的房产遍布全球,无论飞往各地都能让人把房间打扫出来,但一直是一个人住。
像一些寻常的公子哥那样,他本可以到一个地方,找一个女伴或者男伴夜里同睡,玩几天给钱就走,不过他一直过着这种孤身一人的生活。
“我在挪威有套房子,一到冬天雪很大,白昼短,有一段时间我对滑雪感兴趣,单独住在那套房子里。一旦下雪,窗外好像成了世界的尽头,没有别的任何人。”
谢无炽垂眼看睡在他身旁的时书:“今年冬天我也想滑雪。”
时书困意模糊:“我跟你一起去。”
谢无炽:“陪我多久?”
“住到你回来为止……”时书越听电影的声音越困,“还要看多久,怎么还没放完?”
谢无炽退出文艺电影,放了另一段视频。
声音贯入耳朵里的一瞬间,时书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步,猛地望向墙壁上投影的画面,叫喊:“关掉关掉关掉!快给我关掉啊!谢无炽我讨厌你!快快快快快——”
投影中是床铺上两道交叠的身影,趴在枕头里,两个人身上都没穿衣服。少年的头发被浮着青筋的大手抓着,握着后颈扣在枕头里,身体起伏,被狠狠地撞着。
破碎的尾音,带着哭腔,细长的手指死死攥紧枕头。
时书眼前一黑:“谢无炽,我——”
时书猛地伸手把眼睛捂住,但他被谢无炽抱进了怀里,背靠他,听到他在耳边的声音:“别怕,睁开眼好好欣赏。”
时书:“谢无炽,你真是大变态!”
谢无炽嗓音轻哑:“睁开眼。”
时书浑身发烫,仿佛受到某种蛊惑,睁开看了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和谢无炽竟然如此……放荡!他又蒙住了耳朵,但被略带茧子的指腹捏着下颌,再吻了上来。
声音,画面,视频都停下了。谢无炽吻他,热气氤氲:“冬天你陪我去挪威,到那栋房子里,我准备每晚都把视频放给你看,所有的全部重温一遍。”
时书呜哇挣扎:“不想谈了,神经啊!”
谢无炽告诫似的吻他:“不可以。”
时书:“我恨男同,男同毁了我的人生。”
谢无炽加重了吻,时书的手臂到他身后抱住他,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树根拥抱着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