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台,抱歉抱歉!”
这几个人看险些撞到人连忙拱了手道歉,谢无炽并不说什么,提桶到院子中的水井打了水来,再把门关上。
时书不得不承认:“七夕节还专心读书,这群人确实厉害。”
谢无炽看一眼时书:“洗漱准备睡觉,他们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哦……”
时书从他床上爬起身,往自己屋子里走,没想到刚走到门口那群读书人又回来了,仍然在大声地议论。
时书忍不住问:“你们在聊什么?”
众人一回头,便见一位清俊少年依在门口,带着笑容地问话,纷纷热情地道:“你是谁呀?”
时书:“我今晚睡在这里。”
“我们都是些穷书生,红线节同窗到醪水旁过节,我们没闲钱也没地方可去,只能坐着吹风侃大山,命名为‘夜谈会’。你要来吗?”
有人开玩笑:“虽然没有红粉佳人,但有不少蓝颜知己,保证你今夜不孤单。”
“来吧,夜谈会刚开始!”
时书正好无聊,脚步移动:“好啊,我也想听。”
刚说完,时书就觉得后颈衣领一紧,被什么东西勒住命门,谢无炽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深了,诸位还是早些睡为好。”
时书被拽住扑腾:“我睡不着。”
“睡不着,和我聊。”说完,谢无炽对这群读书人一点头,在众人震惊的眼色中将门扉一掩而上。
“……”
-
屋子里霎时漆黑,动静被隔到了门外。时书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眼前的谢无炽刚解开上半身的衣襟,层层叠叠的衣裳松垮,露出锁骨和线条干练的肌肉,消解衣服工整时的端正,添上了几分凌乱和随意。
屋子里漆黑,弥漫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
时书一进屋子,头便晕得慌:“你不是要洗漱……?”
谢无炽:“你看着我洗。”
“啊?!为什么?”
谢无炽:“还是你更想找你那几个蓝颜知己?”
“你在说什么?聊天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何况刚才是你赶我走的。”
“这么听话,那我让你回来你就乖乖待在这儿。来鹤洞书院拿了东西就走,还是尽量少和这些人交际。”
谢无炽脱掉了上衣,夹层中有在舒康府千辛万苦找到的账本,扔到床上。
空气中露出上半身精悍的腰身,要换成平时时书就把视线转开,但兴许是喝醉了的缘故,时书眨了眨眼,盯着眼前肌肉紧实的身躯。
谢无炽肤色不算白,加上在舒康府的日晒雨淋,他手背和腕骨出现了一段明显的肤色分界。浮着青筋的手背显然更偏麦色,当他擦洗脖颈时,那截手背有些晃眼。
总之,谢无炽的手长得很欲。
时书看着时,脑海中似乎回闪了乌篷船里,他让谢无炽压着把灯照到瞳仁中,嘴里也被他手塞住的场景。
时书头晕,难以集中意识去想,总之下意识舔了下唇。
谢无炽准备擦洗净全身,抬眼,才见时书并未转过身。
“被这样子轻揉着,舒服吗?”
“如果再揉重一点,会不会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