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上课?”太久没上课了,差点忘了自己18岁。
时书照了下镜子,果然回到18岁。他跟着室友一起下楼,学校整齐的楼栋,塑胶跑道,和绿油油的林荫。
时书:“我回来了……”
而且,他拥有了一段,谁也无法想象的冒险。
时书整个人还在游离状态,直到上完了这节课,和室友一块儿出校门吃饭。
时书扫了眼繁弦急管的街道:“我回来了?”
姚文博说:“时哥,你念了一下午的回来了,这是什么咒语吗?”
时书踩着树梢下的影子,仍在抽离感中。身旁几个哥边走边刷手机:“我靠,这个黑丝!绝了!”
“……”
梁玉才跳起来投了下篮,一把揽住时书的肩膀:“吃啥?我买个煎饼啃啃,饿得不行。”
时书站在路口,室友准备一起去吃饭,先买点零食垫垫。时书:“我现在不是很想吃,正餐再说吧。”
正常的,平静的现代生活……?时书东张西望,室友边走边闲聊:“这谁的车,停路边装逼的吧?”
时书看了眼,学校门口经常停豪车,富哥接送女朋友。尤其还是首都,有钱人特别多。
男生之间聊车很正常,时书没什么兴趣,不断回忆着穿越的朝代,那些人和事。时书站树荫底下,白净的手指拎着瓶矿泉水,挠了挠头发。
眼前,停下一辆黑色迈巴赫,时书看着前方。
姚叶说:“我靠,这车帅。”
梁玉才:“这男的更帅吧?”
“这男的确实比车帅,很少看见豪车车主比车帅的。”
时书心想:“要不发个视频吧,视频能有几千万播放量,万一谢无炽刷到了呢。”
“卧槽,真特么帅啊。一个男的怎么能帅成这样?”梁玉才惊呼。
时书烦了:“男同离我远点。”
“不是,你看啊。”
时书真不想看,但是察觉到周围气氛,很多人侧目。时书抬起头,阳光一下照在眼里。
豪车刚停好,车门上搭着浮着青筋的手,男人刚从车上下来,一身黑色的裁剪得体的高订西装,将宽肩窄腰勾勒得刚好,他下了车,发缕遮着的眼下一片冷意,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极为醒目。
姚叶:“什么级别的富哥,懂吗?看见没,前后保姆车护航,里面全是保镖。”
果然,对方刚下车,保姆车立刻下来几个一米八几穿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观察人群。
时书手机来电,陌生号码:“喂。”
谢无炽关上车门:“我在你校门口,出来。”
时书:“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
“你户口本我都看过了,课表现在没课,在哪儿?”
时书:“……”
不是兄弟,我犯事儿了?
时书往前走:“谢无炽!”
手机扬声器传出的声音,和现实中重合。
人潮汹涌,仿佛汇集着万千的碎片,两道目光跃过时空对视。绿荫底下的少年身影清隽落拓,短发压在白净的耳边,正抬起笑容。
时书看他两眼,直到谢无炽走到面前:“看你的表情,又不熟了?”
几个室友正处于宕机状态,时书说:“介绍一下,他是我朋友——”
谢无炽纠正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