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那诸葛正我聪明一世,最后竟然投了这么一个祸世魔头,清名尽毁不说,最后身家也未必能够保全。”
“此人丧心病狂,就算最后不对他兔死狗烹,天下沸反之时他也要与其陪葬。”
几人一番言语,都有怨恨之气,甚至咬牙切齿,做下诅咒之言。
但这明显无济于事,很快便有人有心出声:“诸位兄台,如今家国蒙难,这魔头以正法之名大行杀伐,上到庙堂,下到江湖,三教九流,皆尽遭戮,我等不能坐以待毙啊!”
“不坐以待毙又能如何?”
一人听此,却是苦笑:“那魔头有不世武功,不仅独步江湖纵横武林,马踏疆场更是无人能敌。
那完颜宗望为金国第一猛将,灭辽攻宋无往不利,却被他阵斩于万军之中,二十万人全军覆没。
他手下蓄养的那一支魔军,不仅人人练有魔功,甚连军马都服食邪丹,练得如蛟蟒麒麟一般。
如此武功,如此军势,如此祸世魔头,天下谁人能制?”
一番言语,尽是颓唐,更叫众人面色难看。
“周兄,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魔头确实恐怖,但这般倒行逆施,终将不容于世。”
“如今他只占得东京而已,各地还有豪强举旗为王。”
“我等可前往投靠,如当年十八路诸侯讨懂一般,合四方之力讨伐于他。”
有人不甘,愤愤反驳,但也有人忧心忡忡,一桌人不觉之间已做两派。
“四方反王不过强寇,如何能与他相当?”
“听闻他暗中经营,早在河洛之地打下根基,又于山东蓄养兵马,手下有百万之众,不日便要发兵平定天下,各地反王已有纳降之意,金国之主亦有求和之心。”
“诸兄,还是暂且忍耐,等待天时吧!”
“哼,忍耐忍耐,若是耐得住,我等还会坐在这里?”
“实在不行,便远走他乡吧!”
“……”
众人分做两派,各持己见,尽难说服,眼看就要不欢而散。
就在此时……
“快看!”
一声惊呼,引去众人目光,齐齐赶到窗边。
这酒楼建得极高,且坐落之处特殊,可以直观刑部法场。
此刻,法场之上,班班刀斧就位,又要明正典刑。
这并不值得惊奇,自从数月前那魔头入主东京,这法场上的刀斧就没有停过,每日都有人受以极行。
但如今……
法场中央,刑台之上,两名囚徒颤身跪于刽子手前,在旁还有几十名囚徒嘶声叫喊。
“陛下,陛下!”
“苍天啊,苍天啊!”
“魔头,魔头!”
“怎能如此,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