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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活打杂打杂还是打杂(第1页)

打扫卫生,接听电话,打开水。这是实习动员会上老师一再强调的三件事。绝大多数同学到机关事业单位也好,企业也好,实习部门大都是人事、财务、工资这些关键岗位。这些都是一个单位的核心位置,除了极少数是单位主动到学校要人或者早就联系好准备毕业后分配留下来的单位,其他的单位一般也不会把这些核心业务交由一个实习生办理。人事和财务工作有些涉及机密本来就是知晓的范围越少越好,加上学生对一些流程不熟悉,与其教导实习生学会还不如自己来得快一些,何况整个实习期也就两三个月,对于一些大厂大单位来说,实习生可能基本情况还没摸清楚就要返校了,也不值得培养。实习工作无非也就是一些简单地抄抄写写,跑跑腿接听电话、打扫卫生之类的小事,一句话,就是“打杂”。

3月15日,全体学生下到实习单位。甄亦凡和欧阳一起,被分配到省政协下面一家杂志社,专业极不对口。据说是后面临时联系的,这里有一名1991年毕业的大师姐,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吧,跟专业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单位也接待了他们实习。学姐只比他们大两三岁,两人就叫她慧云姐。学姐对他俩很热情,或许是同为校友的缘故,加上后来才知道她的男朋友也是张家界的,学姐对他俩很热情,也很信任。两人落脚不到半个小时,和大家见过面就安排他们干起工作来。工作倒是很简单,接听电话和抄写杂志发行单。就是抄写好杂志发行对象的通讯地址,贴在包裹上好邮寄出去。学姐一再强调了接听电话的事,要注意语气和态度,最好第一时间去接,显得要勤快些。

“叮铃铃,叮铃铃”,甄亦凡埋头抄写发行单,电话响了两三声他也没去接,他想着把手中正在抄的发行单抄写完,再去接电话也不过几秒钟。黄姐从一边跑来接了,不巧正是找慧云姐的就喊了一声,甄亦凡感觉到学姐进门时对他扫了一眼。第一个印象好像有些槽糕,有些对不住这位学姐的热情。欧阳其实也听到了电话铃声,只不过她隔得远一些还以为近些的甄亦凡会跑过去接的,没想到倒是让黄姐抢了先,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想着下回自已速度快一些。下午,两人还是抄写发行单,对照着表册上的名单一份一份抄写,邮政编码、单位地址、姓名、职务等等,发行单格式都印好了,只要对着格子填写好内容,保证投递时准确无误。简单是简单,就是要一张一张地抄,数量还不少的,杂志发行量有上十万份。

第二天早上6点钟,两人匆匆忙忙在食堂买了包子馒头就赶紧上了第一趟校车。来到实习单位还不到8点,先是打扫各个办公室的卫生,然后提着开水瓶去锅炉房打开水。其他几个办公室还好,唯独社长的办公室只要他们打开水送进去,其他的一概不要两个学生搞,不太好接近,当然,也不让人觉得生疏,平时还是很热情的。或许,也是看到学姐的面子吧。后来才知道学姐的父亲是省里一位领导。

8点上班之前的工作是打扫卫生和接开水,上班后就是接听电话和抄写发行单两件事了。中间学姐也会过来检查一下他们的工作,也许是为自己接收他们负责吧,也怕两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大意抄写错了,弄得自己在同事面前没面子。有时也会坐下来和他俩聊聊学校的生活。两天下来,除了社长,其他人也都基本熟络了。编辑部主任张哥,中文系研究生毕业,还有王哥、周姐、黄姐、丁哥和一名退休返聘的老编辑唐老师。除了社长和唐老师年纪大些,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混熟了。唐老师人也不错,快70岁了,爷爷辈,对两个学生就像对自己孙子一样和蔼可亲。一切都好,就是连续几天抄写发行单,伏在桌子上眼睛有点累。

每次坐校车回学校,同学们都会交换自己实习的感受。很多同学都是一天从早坐到晚,除了偶尔接听几个电话,什么事也没干。一些同学倒是羡慕甄亦凡和欧阳他们虽然单调却也充实的实习生活。

和班上大多数同学相比,陈莯鸿的实习或许才算真正的实习。她在省文化厅下面的一家影视公司实习,是一家大集团事业单位。作为一名优秀的团委干部,学校给她安排了很好的实习平台,而且还是单位主动到学校要人,只要好好干,留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她用自己几年来的优秀,赢得了学校这个留在星城工作的名额。因为楚云天的消失,让她美丽的梦想破灭。但这个女孩还怀揣一丝希望,她仍然坚信着几年后会有缘和他相遇,因此她要在星城留下来,为他们的未来扎下根。她幻想着那个男人事业有成后会归来。

因为单位最终是要人的,因此除了接听电话和打扫卫生这些打杂的事外,集团工资福利方面的工作她也很快就接触了。大集团人员多,工作业务量自然也大,工资福利处有几个科室,陈莯鸿所在科室主要负责工资这一块,直接负责这一块的是李科长自己。其实陈莯鸿有这个进来的机会,还得感谢这个科长。科长因为年纪大了,干了30年的财务工作也厌烦了,退休前想去工会干清闲一些的工作,集团分管领导也答应了她,只是要找一个人接上手,也才有了陈莯鸿进来实习并且争取留下来的机会。李科长一心想早点去工会轻松一点,看到这个学生手脚勤快,嘴巴又甜,谦虚好学,她巴不得让她早点熟悉情况和工作流程,尽快进入角色,就待6月份省计委分配后直接办理交接手续。也就不遗余力地指导她锻炼她,还为这个实习生争取到了一间单人宿舍,免得她每天早晚来回学校单位两头跑耽误时间,也方便她有时晚上加班加点赶任务。

面对李科长的倾囊相授和同事们的信任,陈莯鸿自然不会辜负大家和学校的期望。作为一名优秀的团干部,她会为了学校也为自己争口气。她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一些看似平凡之极的工作中,经常下班后加班加点干工作,遇到忙时甚至周末都没回学校和同学玩。从心底里讲,她也不想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她要用自己两个月的出色表现,获得单位的认可,最终留下来。随着分配体制的改革和“双轨制”并行,一个中专生留在省城的机会已是越来越渺茫了。

同陈莯鸿一样,原学生会主席王浩也是学校安排的一家到学校要人的单位,不过是一家省属企业,劳资科要人,也算专业对口,不出意外两个月实习后也应该会留下来。当然比起陈莯鸿的单位来肯定没得一比,心中也有一些失落。转念一想,四年的中专生活从一个小县城来到大都市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也算逆袭了,总归实现了身份的巨大跨越。因此他也极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工作上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不仅主动干好劳资科安排的事务,还充分发挥自己书法好、会画画和篮球等文体特长,经常帮宣传科出工出力,积极参加职工篮球运动,争取一切机会展示自己的优秀,为实习后留下来增加一份筹码。经过努力争取,一个星期后,他也为自己争取到一间宿舍,跟学校差不多,一个宿舍2个人,而且有单独的卫生间,比起学校方便多了。只是费尽心力留下来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1996年,实习期不满一年还没转正的自己就会遇到企业破产改制,成为九十年代“下岗潮”第一批下岗工人。好在凭着一股不服输不认命的锐气和“霸得蛮”的心劲,他最终历经20余年的打拼硬生生在这个大城市里杀出一条血路,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因为王曼瑶毕业后肯定留在星城,陈祎也放弃了回家乡进税务局的机会。他选择了留在星城,几经努力找人找关系最后留在了一家市属企业人事科实习。因为临时改变计划,事出仓促,也只有先找个落脚点以后再想办法了,反正实习后找不到其他单位留在这个厂是肯定的,厂长是他老爸战友。甄亦凡曾经和他说过“我俩是不是换一下实习单位,你到省政协去实习,人事处也可以的”,学姐已经告诉过他和欧阳,一个月后也可以到机关人事处实习。“这些大单位,实习可以,留人想都不要想。这里都是背景大得吓人的”陈祎告诉他。甄亦凡他们呆了一个月,才明白这句话的份量。也确实,哪怕只是个临聘人员,文凭都是研究生,而且背后都有深厚的背景。其实学校安排的实习单位越是“高大上”,留下的几率越小。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不是不明白,只不过身不由己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没有主动联系的意向单位呢?

程秋最终没有选择市人事局,他选择了市国土局,局长是老乡,实习后留下来的机会要大一些。段羽菲去了王磊的家乡实习,为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做准备。林依婷回到她父母任教的大学劳资科实习,一家三口汇聚一起,其乐融融。还有七八个选择回家乡实习的,大都在县直机关,应该是分配有一定的把握。

严琦其实是很想留在星城打拼的,她不在乎有没有“铁饭碗”,只想趁着年轻,努力拼搏一回。可她最终还是拗不过父母,只好回到县人事局实习。在县里某部门任职的父母都替她安排好了,毕业后直接对口留下来,县里分管领导和局长也答应了,到时只等计委派遣证一到直接上班。或许因为知道一些内情,干部股股长对这个实习女生多有照顾,股长本人早年曾在劳动人事学校前身省干部进修学校脱产学习一年,也算得上半个师兄。办公室还有一名干事,前两年毕业的大学生。3个人一间办公室,原本只有2张办公桌,严琦来了又搬来一张办公桌,屋子里挤得满满当当。干部股管着全县一般干部的招聘、考核转正等工作,业务还是挺忙的,每天来来往往办事的人让他们基本没有空闲。大多时候,严琦也只是接听电话,为上门办事的人倒一杯热茶。业务上的事,虽然股长给了她两本业务书籍让她学习,却也一时接不上手。

上了两个星期的班,严琦就自己受不了了。每天,除了打扫卫生、端茶递水和接听电话外,就是跑腿往别的办公室或者其他单位送表送材料。每一天都是重复着千遍一律的工作,让她一点儿也提不起劲头。一个月,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了学校文学社那股子激情。从老爸老妈和局里那些一有空闲就扎堆的女同事身上她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几十年后的样子。这种温吞水一样平凡简单的生活,不是这个女孩心中想象的生活。生活,应该是充满激情和挑战、充满各种不确定和各种可能,只有这样的生活,才能逼出一个人的潜力和热情。不过她把这一切都深藏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再失望,这个聪明的丫头大事小事还是拎得清的。两个月的实习表现直接关系到后面的分配工作,工作上还是踏踏实实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3月21日、22日两天,省计委在省展览馆举办“全省大中专毕业生供需见面洽谈会”。欧阳、甄亦凡、叶冬梅、李成玉、侯永刚等大多数留在星城实习的同学都向实习单位请假,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否抓住那一线留下来的希望。学校通知了所有学生,要想留在星城的6月份之前就要落实好单位。否则学藉档案一旦从省计委分配回市卅原籍计委,再想分到星城就要交5000到10000元的城市增容费。

展览馆里人山人海,甄亦凡他们根本就谈不上如何挑选单位。由于中专生双向选择全省并未完全并轨,比如地区计委的限制,毕业后凡是省计委没有留下的都要回到地市计委报到等待分配,不像大学生可以全国流通。因此绝大多数单位只招大学生,大多要求本科学历,少量招收大专生,中专生比例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基本上都只招技术性人才,劳动人事学校培养的是管理型人才。转了半天,几个人就连递简历的机会都没有。大家不死心,又转了半个小时才看到有两个单位招收3个劳动人事和工资福利专业的岗位,并且不限学历,尽管桌子上厚厚一叠简历,甄亦凡几个也是恭恭敬敬地递上自己的推荐表。招聘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和他们进一步交谈的意思,只是程式化地接过简历放在那厚厚一叠上面告诉他们“我们回去研究后再联系你们学校”。简历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按照学校统一安排,留的是学校分配办的。

找了大半天几个人才找到劳动人事学校的牌子。别的学校都挂出大横幅突出自己的位置,而劳动人事学校则是和另一个中专学校合租的一个摊位。学校连学生推荐表都没拿出来,仅仅在一张桌子上摆放了一本学生学籍册,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看来学校也不过做做样子而已,根本就没做指望。听劳一班一位同学说,整整一个上午,学校就1个人光顾,点名需要一名男生。第二天,甄亦凡几个人再没去,太让人失望了。

开头的几天实在太累,从早上8点到下午5点半下班基本上没休息,偶尔中午还要加班。一回到学校宿舍什么都不想做,有时连晚饭也不想吃。这里又留不下他们,这里的人背景都大的吓人,是他们这些普通学子想都不敢想的。一天到晚干的又全是一些打杂之类的小事,做得再好也学不到东西,离自己学的专业十万八千里。干了几天,甄亦凡和欧阳两人特别后悔自己选错了单位。每天返校时在校车上和别人交流,别人都是一天从早到晚闲的没事,只有他们两个,忙都忙不完。

不止一次,欧阳和甄亦凡埋怨班主任江老师把他们安排在这个单位实习,专业用不上,东西学不到,哪怕拼命干也看不到一线希望。

工作几年后,当身居穷山沟的甄亦凡凭借手中那只笔而被几家县直单位争抢时,他才明白杂志社实习几个月对自己的帮助。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努力,也许当时看不到结果,请不要灰心,你不是没有成长,而是在扎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所有的努力,总有一天会结出丰满的果实!

加班加点,终于抄完那近十万份发行单,接下来是包装和邮寄。“这样把纸裁好”学姐面对面手把手教甄亦凡和欧阳两人裁剪包装纸包装杂志。“好呢”,甄亦凡回答得倒快,顺手从身边取了一张大包装纸,比照着刚才学姐教的样子大小裁了几张。“笨蛋”,慧云姐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骂他,她转身取出几本杂志放在包装纸上比划后开始裁纸“裁纸大小要根据包装的杂志多少定,你那么裁,一本杂志都包不下啊!”。甄亦凡才一脸窘迫地明白师姐刚才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是自己没听明白急躁了点,也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慧云姐,这次我搞明白哒。”学姐把纸和剪刀递给他,又从旁边取出两把剪刀和欧阳一人一把三个人忙起来。

足足忙了两个星期,上午终于将杂志装上卡车送往邮局。下午一下子闲下来反而感觉无聊,欧阳、周姐也有同感,下几盘弹子跳棋,又漫无边际地翻了几本杂志。欧阳和甄亦凡,终于品尝到了大多数同学在下班时返校车上“吐槽”的感觉。

下午刚轻松,晚上却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程秋来信告诉甄亦凡:全市区县撤区并乡行政区划改革,所有乡镇机关编制一律冻结。原本还指望听天由命分到乡政府工作的,现在看来也是情况难以预料了,弄不好企业也是人满为患难以接收。甄亦凡知道县里能够正常发工资的也就烟厂和机械厂两家,其他的都是半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在那里苟延残喘。

真是越想越烦。

3月30日早上一到办公室,学姐就招呼两人进她办公室,拿出一张表叫他们签名,给他俩每人发了50元钱的补助,说是老总同意的。他们这两个星期表现很不错,虽然没说,两人也明白是学姐为他们争取的,还没听说过班上哪个同学在实习单位领到生活补助的。

时间闲下来,采编部他们两个学生也帮不上忙,尽管甄亦凡是学校文学社社刊主编,可跟这个国家机关刊物是天上地下的鸿沟,办公室几个大学中文系毕业的科班都和编辑工作靠不上边,自然轮不到他这个非专业的文学爱好者。发行部杂志刚发出去,可以清闲个把星期,下周又要新一轮抄写发行单,够他们几个忙的。难得有闲时,学姐也就和和两个学弟学妹谈起了中专校园生活,主动聊起了校园男女生的话题,对学校老师、同学对男女生乱胡猜测颇有同感。还谈起了自己和他们的老乡师哥的交往过程,在校时两人明明只是正常同学交往,可学校偏偏看得重,还把电话打到了她在外地工作的父亲那里。其实当时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想法,要是谈的话也不至于分配时让他回老家了,而会想办法留在星城,充其量两人当时也只是互有好感吧。也是毕业后几年间又有缘见过几次面,才有了那种感觉,至于很深的感情最近才有。

中午闲来无事,王哥拿起甄亦凡随身携带的小记录本翻了翻,看了他写的诗歌,随后又叫黄姐过来看看。黄姐看得很认真,就那么十几首她翻来覆去看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告诉甄亦凡“这些诗写得很不错,特别是意境很好”,黄姐鼓励他。又问他是否写散文,说是在散文方面倒是可以给他一些指点,至于诗歌,她自己不写,也就不敢指点,只能说说自己的感觉。

下午一上班,学姐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信息。“甄亦凡,看看你的诗歌”,甄亦凡把自己的小记录本递给她。她仔细看了几遍又从采编室喊来张主任“帮他推荐推荐”。张主任接过看后指了几首叫甄亦凡用稿纸誊抄好。因为手里忙活工作上的事,甄亦凡准备明天有空再抄。没想到一会儿张主任过来看到桌子上空白的稿纸问他“你还没抄好?”,旁边慧云姐“你现在就送去啊?”“嗯”张主任答应一声又回他办公室了。“赶快抄好了交给张主任”,学姐把自己手里的笔递给他。

师姐真好!这是欧阳和甄亦凡的共同心声。

星期六晚饭后,欧阳和甄亦凡在操场散步。自实习以来一直忙着抄发行单,两人经常把任务周末带回学校忙,好在周五刚刚忙完这个周期的任务,难得有一个轻松的周末。“上次打赌我输了,现在履行赌约我请客,你想吃什么?”欧阳问他,“天气这么热,就买只蛋筒吧”,甄亦凡指指前面电影院小卖部。两人从小卖部出来在操场上遇到谷梦娴和夏曦,“你吃一口”,欧阳把手中刚刚咬过一口的蛋筒递到谷梦娴嘴巴边。鬼使神差,甄亦凡也随手把自己手中的蛋筒递到了夏曦面前,“送给我么?”夏曦笑笑问,甄亦凡没反应过来。那边谷梦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又递回给欧阳,夏曦轻轻抿一口把蛋筒回递给甄亦凡“谢谢!”,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随意。成年后有一天回头在日记中看到这个情节,甄亦凡才意识到当时年轻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莽撞和小气。夏曦一个女生,又是班上有男朋友的人,自己这个动作未免显得有些亲近了。虽然当时欧阳的举动在前,但她们毕竟是两个女生,亲近点甚至亲昵点也无所谓,而自己一个男生有样学样未免就有点莽撞了。幸好这个女孩善良大气,也没有嫌弃他一个男生的不干净而拒绝他的好意,轻松随意地维护了他年轻敏感的自尊。

星期天下午3点半,欧阳送叶冬梅和柳依依去实习点。对于距离学校远的无法早晚赶回来的实习生,周末回不回学校取决于学生自己,学校也不安排校车接送。很多同学只好周五返校,星期天下午又去实习单位,以免星期一早上迟到。叶冬梅告诉欧阳,好想换个单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离学校又远,坐车来回要2个多小时。周末回校还要车费,不回来又没伴玩。至于实习后留下来,根本没有可能。厂子效益不好,这段时间正在忙着搞“优化组合”和“减员增效”,鼓动年轻人辞职自谋职业和大龄职工提前退休,根本就看不到进人的可能性。可她也不好意思半路上找江老师提出来换单位。她这个学期又报了本科自考,家里没想关系,回到家乡也只能听天由命服从分配,或许改变自己命运的只有不断读书一条路。

“读书改变命运”,这是每一个农村孩子的希望!

柳依依也说实习单位附三医院一点儿也不好玩,白天上班接不上手,晚上一个人又孤独,连连邀请欧阳有空去她那里玩,吩咐又吩咐。

上了中巴车,车开动了,柳依依竟然又从窗口探出头来,对着送她的欧阳大声喊。中巴车减速停了下来,欧阳跑过去拉着柳依依伸出窗外的手,两人嘀咕了几句才松开。车子走远了,欧阳还远远望着离去的车还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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