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杨巨点头,“所以我这条命,你得收着。”
苏夏微怔:“收什么?”
“收下我啊。”他眼神正经得不像开玩笑。
“你照顾我,我可就赖上你了。”
苏夏的脸,一瞬间就红到了脖子。
“你、你说什么鬼话?”
“我说正经的。”杨巨看着她,“你要不收我,那我伤好了可就真没地儿去了。”
“我就继续赖在这疗养所,天天让你伺候。”
苏夏嘴角一抽:“你想得倒美。”
“那当然了。”杨巨笑得一脸得瑟。
苏夏被他这么一逗,眼神都有点飘,低头装作舀粥,其实手都在抖。
这天,两人正闹着,病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苏夏开口。
进来的是主治医生,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中医,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个脉诊记录板。
“杨先生。”医生笑着点头,“今天状态不错啊,脸色比昨天好多了。”
“我这病号能起来走走不?”杨巨问。
医生也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床边,熟练地抓住他的右手把脉,眉头微动,又问了几个症状,然后才开口:
“照你这恢复速度,确实比我们预估快了将近一半。”
“原本预计你要满一个月才能自由活动。”
“但你现在,十来天就能下地,三周后应该可以做些简单动作了。”
“前提是你继续按我们的配方服药,不胡来,不偷练。”
杨巨点头:“行。”
“那我再问一句。”
“你现在不疼了?”
“疼是疼。”杨巨活动了下肩膀,轻吸一口气,“但我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