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你刚才不还说有应对之策?”
难不成这话是假的不成?
赵祁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小心觑了眼云药,“娘,你该不会是有了身孕之后,记忆力也被影响了?所谓一孕傻三年,你现在就——”
他斟酌了下字眼,“你现在就不行了吗?”
云药:“。。。。。。”
她嘴角抽搐了下,冷冷地看了眼赵祁玉,没好气道:“我迟早会被你气死。”
“我说的应对之法,那便是先顺势而为,要是被太子针对了,咱们心里没觉得有什么,但面上也要装作一副苦大仇恨,憋屈的表情来。”
赵祁玉不解,“娘,你多此一举干嘛?”
“难不成咱们被太子使绊子,还能笑得出来?”
他可没有这般心大。
云药直接从白瓷果盘里,扔了一个葡萄砸向赵祁玉。
少年毕竟灵敏,反应极快,他一把将葡萄接住,塞进了嘴里,然后他被酸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娘,这么酸的葡萄,你怎么吃得下去的。”赵祁玉实在吞不下去,想要吐出来,但是他这几年再宫里受到的礼仪教学,又让他不得不生生咽了下去。
幸好这颗葡萄没有籽,不然他连籽都极有可能都一起吞下去。
云药看他这样子,不觉得有些好笑,“我是有孕之人,口味自然同以前不一样了。”
“你吃着酸,我倒是觉得不够酸。”
“这当真是奇怪。。。。。。”赵祁玉嘴里嘀咕了一句,他后知后觉,瞪大了眼,“娘,你别想岔开话题。”
但云药不想同赵祁玉解释,她有些累了,便闭上眼,抬了抬手,“去忙自己的事吧。”
她要歇息了。
赵祁玉张了张嘴,知道云药有了身孕,比往日更加觉得疲乏,也不好打扰。
他无声地退了出去,还不忘交代金宝银宝,“劳烦两位姐姐好生照看我的娘亲。”
“有事去我院子里唤我便是。”
金宝银宝对视一眼,她们发现小公子虽然成了皇太孙,可在侯府,还是同以前一样和气,尤其是关心云药这事上,半点都不曾马虎。
“是,奴婢们遵命。”金宝银宝笑着应道。
赵祁玉转身回院子,便同赵墨山遇上了。
他见赵墨山脸色黑沉,便不由询问,“爹,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出手了。”
赵墨山看着赵祁玉,淡声吐出这四个字。
“他竟然这般迫不及待?”赵祁玉表情也复杂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抿唇问:“他对爹做了什么?”
赵祁玉在宫里和朝堂也经历了三年之久,他想也没想就知道,三皇子会从赵墨山身上下手。
如今他们一家三人,云药深受圣上看重,他又是皇太孙,轻易不能动。
只有刚刚掌管了金吾卫的三皇子,会对赵墨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