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自己这个便宜大兄对自己是真的没说的,没差过事!
正当赵怀安内心秀着小优越的时候,那胖子堆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过来。
一过来就向赵怀安热情打招呼:
“赵大,好啊!”
赵怀安认识这人,叫豆卢封,据说祖上是鲜卑人,但看着这人黄皮肤黑眼睛的,这不地道的汉人嘛。
三天前,他刚来的时候,这老小子就凑过来攀交情,赵怀安也是个湖海性子,和这人吃了一顿酒,就熟了。
这人是成都新津那边的小土豪,有个百十人的土团,就驻扎在自己的隔壁。
豆卢封这人有点斗鸡眼,再加上胖脸圆圆的,眼睛小小的,此刻脸上堆着笑,分外喜感,所以赵怀安也忍不住打趣:
“豆三,咋有空到我这来了,不是说要去找你那姐夫嘛。”
说到这个,豆卢封脸上有点尴尬,他的姐夫是大营的一个营级仓曹,虽然也算不得大人物,但在军中还是有份量的,所以他就想求他姐夫给自己的人弄点冬衣。
但谁知道他姐夫直接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把他赶出了大营。
这种丢人事自然不能在赵大面前说,平白被人小看,他看了一圈赵怀安的帐篷去,羡慕道:
“赵大,你这些毛毡帐篷是真不错,我那些都漏风,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怎么过的。”
说到这个,豆卢封小眼睛一转,忽然指着赵怀安:
“赵大,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嘛,咱姓豆卢,不姓豆,你这是不尊重我们豆卢家,我豆卢家也是范阳名门,这样你允我一顶帐篷,这事就算了,不然让你瞧瞧……。”
赵怀安直接给了这豆胖子一脚,骂道:
“只有乃公敲别人的竹杠,你输给我的三名竹篾匠还没给我,我都没和你要债!”
那天吃酒,豆卢封见赵大傻不拉几的样,就当成是大肥羊,非得和他赌骰子,但最后反被这赵大赢走了三名竹篾匠,血亏。
他也就是一小土豪,少了三竹篾匠也心疼,所以后面装醉赖帐。
现在见赵怀安催债了,他也不理会刚刚的小冒犯,开始各种插科打诨。
赵怀安不理会豆胖子,想了想,对他道:
“你要是真少冬衣,这样,我这有不少羊皮,你拿营里的工匠来换。修甲匠五张羊皮一个,麻绳匠、竹篾匠这些,给你一张一个,你看怎么样。”
豆胖子内心在琢磨,觉得这事肯定划算,但斗鸡眼一转,马上就砍价:
“不行不行,谁家不稀罕匠人啊,麻绳匠、竹篾匠这些少说两张,修甲匠更是难求,怎么也得十张羊皮。”
赵怀安理他个屁,头也不回就走了。
这片营区的土团,谁家没匠人的,造甲、造刀的难得,修甲还少?更不用说弄麻绳、竹篾的,那不是有手就行?
而且说个难听的,这一场大雪下来,后面化雪会更冷,没有冬衣暖帐,冻死了都不稀奇。
所以给豆胖子脸了,爱卖不卖。
……
赵怀安这边走,豆胖子连忙跟了过来,拉住赵怀安的手,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