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江玄瑾道,“梁大人亲口在陛下面前说的。”
李怀玉笑眯眯地混在人群里,就见江深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然后开口道:“不可能。”
“怎么?”
众人很是不解。
深吸一口气,江深捏紧了拳头道:“我根本一个字也没有写,印鉴都没有落,怎么可能是我拔得头筹?”
此话一出,正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焱小声道:“二叔,这话可乱说不得。”
“我乱说这个干什么?”
江深微恼,“可我的确是一个字也没写,上场就觉得困,我是一觉直接睡到最后的!”
老太爷一听这话就把拐杖往地上一杵:“荒唐!”
“父亲,这当真怪不得我。”
江深无奈,“我也不知怎么的,实在是困得难受,原想歇息片刻便起来答题,谁知道一觉睡下去就没能醒。最后还是考完了旁人将我推醒的。”
江玄瑾微微皱了眉:“梁大人没有道理在陛下面前胡说。”
“可他就是胡说了。”
江深道,“这事儿咱们不能认,真认了就成我舞弊了,你得替我进宫去说清楚才行。”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清楚?江玄瑾沉思片刻,抬眸道:“我先去查一查。”
见他抬步往外走,怀玉立马跟了上去。
“你又走?”
她走在他身后惨兮兮地小声道,“能不能带上我?”
江玄瑾回头,皱眉看着她:“成何体统?”
“我换身衣裳跟着你就成体统了!”
她说着,麻利地就将外袍给脱了。
“你……”江玄瑾刚想呵斥,就见她外袍里头穿的竟然是灵秀的衣裙,发钗取掉几个往外袍里一裹,立马就变成了个小丫鬟。
江玄瑾皱眉:“你这是早就想好了?”
“是啊!”
怀玉大大方方地承认,然后拉着他的手道,“每天都要在院子里等你,实在太痛苦了,你让我跟着你吧,端茶倒水我都会!”
见他要反对,她立马脸一垮,鼻子一皱,拉着他的手摇啊摇:“带我一起吧,我绝对不碍你的事儿!”
这模样,活像是他说个“不”字,她就立马哭出来。
江玄瑾摇头,也不想耽误太多时间,把她手里的衣裳顺手塞给乘虚,然后拉起她就往外走。
怀玉立马乐了,一边走一边道:“我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你放心,我……奴婢一定伺候好您!”
学得还像模像样的?江玄瑾轻哼,带着她上车,冷声问:“当丫鬟,要叫什么好?”
怀玉想也不想:“玉儿吧!”
江玄瑾不解:“为什么是这个字?跟你的名字一点关系也没有。”
嘴角抽了抽,李怀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道:“白珠玑这三个字,你觉得摘哪个字出来合适?”
低头想了想,江玄瑾抿唇:“那还是玉儿吧。”
两人一起去了一趟掌文院,江玄瑾禀明想查看选仕答卷,本以为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掌文院里的人竟纷纷面露难色。
“这……选仕过后,卷子看过即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