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叫得出口?”祝鸢哽咽,他还想让她像以前一样叫他聿哥吗?
她怎么做得到?
经过这些事,她怎么可能还能像以前一样面对他。
盛聿听见她的哽咽声,手上的动作一顿,拇指擦掉她眼尾的泪珠,“零点祝我生日快乐的时候,不是叫得很自然?”
“那是因为……”祝鸢咬唇,说不下去。
“可以跟董舒说说笑笑,跟原风野和颜悦色,跟齐竞也能微笑以待,你跟他们熟还是跟我熟?”
祝鸢不想再跟他争论下去,因为毫无意义。
“我想回去医院陪爷爷。”
再过两星期左右爷爷就能出院,这段时间更是需要细心照料。
盛聿盯着她倔强的脸,“切了蛋糕再走。”
祝鸢刚想拒绝,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敢拒绝今晚就不要走了。”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
“知道了。”祝鸢败下阵来,她从桌上下来,整理好衣服,匆匆离开房间。
房门打开又关上。
盛聿斜靠在桌边,目光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烦躁地点了一支烟。
晚上原风野拿烤肉给他,他不由回想起她给他做了一桌硬菜的画面,那牛肉硬得他牙疼。
那时的她,在他面前胆大妄为。
手机响了起来,是原风野打来的。
“聿哥,你去哪了,大家都等着你切蛋糕呢。”
盛聿看了眼夹着的烟,一口没抽,长长的一截烟灰落在地上,燃烧到头了。
他捻灭了烟头,“等着。”
祝鸢回到一楼,走到董舒身边。
“怎么去了那么久?”董舒微笑着看她。
口红蹭没了,眼角的妆也有点花,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多了几分叫人想要怜惜的爱意。
尤其是微微肿翘的唇不仔细看还以为天生的绯色艳丽。
是被盛聿吻出来的。
祝鸢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她看了看时间,问董舒向心上人表白的事。
董舒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轻轻扬唇,“他今晚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