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眉心,“想跪就继续跪着。”
祝鸢连忙起来,乖巧地站在一边。
“既然那个人不是裴家二爷,到底是谁帮了你,还让你爷爷住那么好的病房?”祝安安放下平板,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但她伪装得很好,没叫人看出任何端倪。
祝鸢看了她一眼,“那个人是谁不重要,网上的传言明显是有人恶意栽赃我的,现在我洗清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给了祝家一个交代,事情解决了就好。”
她对祝朝钦微微颔首,“您好好养身体,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祝安安还想追问,祝朝钦摆了摆手,“无所谓了,只要别败坏祝家的名声,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可是爸……”
“安安,你爸说的没错,随她去吧。”冯明月打断她的话。
祝安安看见父母这样,只好努力做出同意他们的表情。
走出病房后,祝鸢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社交平台,舆论的风向完全被她的澄清所逆转。
想到刚才在病房里的一幕,她就觉得好讽刺。
她记得自己刚回到祝家的时候,是想好好培养与亲生父母的感情。
她很想做一个好女儿,弥补这么多年不能常伴他们膝下的遗憾。
记得有一次祝朝钦感冒了,咳嗽好久都没转好。
她记得以前朱妈妈在她咳嗽不好的时候会给她做川贝炖雪梨,她起了个大早炖好雪梨汤,临走之前叮嘱佣人等祝朝钦醒来把雪梨端给他喝。
结果等晚上她回到家,那碗雪梨汤倒在垃圾桶里。
佣人支支吾吾,后面在她追问下才说祝朝钦不想吃。
这应该是委婉的说辞,可能事实比这个更残忍。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祝鸢已经记不得回到祝家这短短一年,她和祝氏夫妇的感情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淡,甚至让他们讨厌的程度。
夜深人静的医院。
祝安安趁冯明月和祝朝钦睡着了,拿着手机悄悄离开病房,躲进楼梯间里打了个电话出去。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
祝安安压低声音:“帮我查一下祝鸢那天在药店的买药记录,我要详细的记录,不是监控!”
“你不是能黑进他们的系统吗?行,我给你加钱……”
然而话还没说完,突然楼梯的间的门被人推出来。
祝安安刚要转身,口鼻就被一条白色毛巾捂住,一股刺激性的气味钻进鼻腔,她挣扎了几下浑身瘫软无力就失去了意识。
掉在地上的手机还传来男人加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