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去了视觉,所以他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敏锐,浑身上下每一次被细微的触碰,都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
更令他难以启齿的是,他被身体内部这股该死的燥热折磨得意识恍惚,晕头转向。
直到,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到了令他陷入这般窘迫之境的源头。
谢微楼的呼吸猛地一窒,整个人瞬间僵住。
对方带着一层薄薄的剑茧的指腹,正轻轻地,一下又一下缓缓摩挲着。
微微的滞涩感与轻柔的力度相互交织,不断撩拨着身体深处潜藏的那根紧绷的弦。
谢微楼仅存的几分清明,开始摇摇欲坠,几近消散。
这具此时状如凡人的躯壳不受控制,任凭他牙关紧咬喉头压抑着,然而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让他的努力显得如此徒劳。
谢微楼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羞耻和愤怒而颤抖,又因为无法控制的低喘而被割得断断续续:“你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我?!你。。。唔。。。”
一声压抑的低吟吞没了后半截话语。
腕上的金色的锁链被突然的挣扎带动,不住地微微颤动,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薄薄的轻衫半垂半挂在臂间。
即便眼前被绸缎罩着,可谢微楼的脑海中已不受控制地想象出此刻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
衣衫不整,平日里的清冷自持碎了一地,只剩任人鱼肉的窘迫。
愤怒刹那间涌上头顶,他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一样弹起身体。
对方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挣扎放缓。
相反他腾出另一只手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力道,搭上谢微楼紧绷的身躯。
他轻轻施力,将他抗拒的身体重新舒展开来:【我有好好练习过怎么侍奉主人,请主人不必担心。】
“……”
这一刻,谢微楼简直想一剑捅死他。
更可怕的是,往昔这双手连系个腰带都僵硬无比。
可如今灵活地游移在他身上,十分卖力地取悦着他,指尖每一次的轻触摩挲,力度都恰到好处。
于是,尽管谢微楼浑身抵触,那一波又一波难以名状的奇妙感觉,依旧如同涨潮的海水漫上他的头顶,将他挣扎的力道全部化去。
他感觉自己好似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那绵软无垠的云海间起起伏伏,意识被搅成了一团混沌的迷雾。
这次和以往几次他自己胡乱弄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
于是他的身体在这卖力的侍奉中,无耻地背叛了他的神智,使他一边愤怒于对方的肆意,一边沉沦于他的取悦。
堂堂仙尊活了百年,身体却青涩的像个处子。脑中浑浑噩噩,早已经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睫毛被水汽浸润,扫过眼前柔软光滑的绸缎。不过须臾,洇出一片浅浅的深色痕迹。
肌肉清晰的线条在冷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躯干绷紧又放松,反复几次已然染上一层淡绯。
青年的长睫微颤,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之中,清晰地倒映着美人雪色的躯干。
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而急促。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尽心尽力地做着手上的事。
他一定要让主人开心。
就这样,对方终于在他的侍奉下,泄掉了全部体力瘫软在地。
银缎微斜,墨发雪衣毫无规矩地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