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曲灿伊早早的等在了谢灵韵的寝殿之外,李朝宗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曲灿伊。
“昨晚上没睡好吗?”李朝宗问道。
“昨夜蒙陛下赏赐吃食,心情太过愉悦。”曲灿伊说道:“最后倒是睡不着了。”
“一些简单的吃喝而已。”李朝宗笑着说道:“以后还会有更多的。”
两个人一边聊着就到了大殿之上,今天是大朝会,在长安的四品以上官员全都来了,除了路朝歌。
“朝歌又没来?”李朝宗看了一眼路朝歌应该站的位置。
“回陛下。”周俊彦出班:“刚刚王爷府上的管家找到了臣,说是昨天在诗会上玩的有些累了,今天就不来了。”
“对,他昨天去了诗会。”李朝宗笑着说道:“他写了不少的诗词,你们都知道了吗?”
“臣也有所耳闻。”周俊彦说道:“写了很多关于‘农’的诗词,想来是要告诉那些读书人,要多多了解农业、农事和农人,倒是好事一件。”
和一众大臣聊了一些趣事,这大朝会也就开始了,大朝会其实也就是来的人比较多,说的事情也比较多,咋就是时间比较长,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区别。
虽然曲灿伊心里想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他却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时候要是不全神贯注,最后错过了什么,那可是要倒霉的。
好不容易散了朝,曲灿伊伺候着李朝宗吃了午饭,这个时候李朝宗是要休息半个时辰的。
“你今天好像一直魂不守舍的。”李朝宗看了一眼曲灿伊:“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家里来信了?若是家中出事,你可以和我说。”
“不是家里的事。”曲灿伊说道:“昨夜我与那些人喝酒的时候,有人无意间提到了之前伺候刘宇森的那几个太监,都上了岁数了,现在是活也干不了了,自己伺候自己都难。”
“哦!”李朝宗点了点头:“人上了岁数就是这样,尤其是这去了势的人,更容易变老,老了身体也更差,给你们弄那个村子,就是希望你们出宫之后,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我想着,这几个人出宫不太合适。”曲灿伊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李朝宗的脸色:“不如,找几个人伺候着,估计也就这几年的事了。”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李朝宗皱了一下眉头:“是不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了?或者说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陛下,昨夜有人跟老奴说,那几个人不应该活着。”曲灿伊赶紧说道:“想借老奴的手把他们弄死,老奴实在闹不明白这是不是您的意思,所以才斗胆……”
“刘宇森我都容的下,几个老太监我容不下了?”李朝宗冷哼道:“和你说这话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奴这就去把人抓来。”曲灿伊说道:“我一直叫人盯着他呢!”
“走,一起去看看。”李朝宗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谁在这宫里起幺蛾子,是不是朕对你们这些人太过宽容了?才让你们觉得朕不杀人啊?”
李朝宗很少用‘朕’这个称呼,一旦他用上了这个称呼,可以想象他是有多么的愤怒。
一直到了太监们的住处,在昨夜那老太监居住的地方,一个小太监守在外面,见到李朝宗来了,赶紧行礼。
“人呢?”李朝宗冷哼道。
“在屋内,从昨天晚上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小太监赶紧说道:“伺候他的那个小太监也没出来,两人一直在屋内,不过一点响动都没有,想来是昨夜喝多了酒。”
听了小太监的话,李朝宗暗叫一声不好,人喝多了什么样他不是没见过,但是喝多了一晚上还没动静的,那肯定是出事了,要么喝酒喝死了,要么就是跑了。
李朝宗快步走到门口,抬脚踹开了房门,只见地上躺着一名小太监,脖子被匕首割开,血流了一地。
而床上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