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什么意图。
见此刻四下无人,她眼神示意许不隐跟上,自己施展扶风登云,步履轻巧追了上去。
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走走停停,跟踪前头的人进了一处敞开门的宅院之中。
那人进门就偷偷施展轻功上了屋顶伏着,观其轻功颇有江湖正道的章法,倒是不像魔教做派。宅院里有两人正在拉拉扯扯,因此没发觉有人偷偷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院子,那跟踪的人全神贯注,自是也没发觉身后还有人。
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舒灵越和许不隐两只黄雀悄然无声地飞身上了一颗更高的树上躲着掩盖身形。
拉拉扯扯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子正擒着女子的手腕不许她挣扎,试图抱着她,“阿谷,你听我说。”
听不清与他对话的女子在说什么。
舒灵越定睛看去,男子衣着不凡,女子的衣衫却式样普通。
那女子挣扎几下,还是失去力气依偎在了他怀里。男子低声与怀中人说话,女子好像不会说话,用手比划着什么,红红的眼里还有泪痕,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梨花带雨,柳眉微蹙,确是柔婉动人。
“送她玉佩只是为了全未婚夫妻之礼。”
“你怎会是外室,我与那未婚妻只是逢场作戏不会成婚,我真心相待的只有你一人。”
女子不知比划了什么。
许不隐不着痕迹为这男子的话冷笑一下。
谈话间这对男女,却眼看着凑得越来越近。
——竟忘情地亲吻起来。
舒灵越的眼睛瞪大了些。
许不隐嘴角笑容有些僵住。
空气一瞬间凝滞了。
有时候,人武功太高了也不是好事,譬如此刻他们连院中两人亲吻时唇齿相依的旖旎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许不隐喉结上下动了动,垂头看向身侧的女子。
浓密微翘的长睫,哪怕挂上了宝石面帘也遮不住高挺秀致的鼻梁,还有面帘下莹润饱满涂了浅浅口脂的嘴唇。树枝丫的空间不大,他和她离得很近,衣衫不免碰在一起,他甚至还能闻到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脂粉的香味,好像是某种植物的味道。
他心神微荡,又急忙掩饰,做了个手势打破尴尬,意思是不如他们两人先走。
舒灵越微微摇头,示意他看向屋顶上那人,远远跟着的时候她就认出那人应该是女扮男装,脸上装饰着络腮胡子,虽然不太高明,但仍看不清脸,
那女子的呼吸在这对男女亲密亲吻的时候忽然急促,手也紧紧攥成了拳。
这女子难道就是那位未婚妻?
那女子仿佛忍耐到了极点,终于看不下去,顾不得动作,急急飞身出了院子。
一吻过后,那男子此刻已安抚好了怀中女子情绪,没人牵扯心神,颇为敏锐,听到有声响。
骤然抬头,“谁?”
屋檐处,一只鸟儿惊飞而起。
原来是鸟。
正是舒灵越伸手摘了片叶子,以拈花指打出,惊到了本停在檐边的鸟儿,替那偷听的人解了围。
许不隐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惊异:摘花飞叶,舒灵越内力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