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当两人再次碰在一起,一连串如雨点般密集的、又如同金属快速打击一般炸响在大厅中响起。
所过之处,劲风四卷。
桌椅杯盏碎溅四散。
立柱瞬间摧折,墙壁轰然崩塌。
烟尘弥漫,大厅周围一片建筑群瞬间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原本几乎坐满大厅的观礼者,现在早已跑得干干净净。
这些人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全部聚在了空旷演练场的中央,看着这忽然而来的“热闹”。
他们的目光不全在彭馆主与段坐馆倾尽全力的搏杀之上。
在他们的目光下,还可见一个个黑袍劲装护卫正从远处多个方向朝彭馆主与段坐馆搏杀处聚拢而去。
可他们的行动并不顺利,一个个武馆子弟从附近一处处建筑中闪出,他们对此显然也是有所准备的。
……
不过,场中许多人都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加重要的对峙,发生在数墙之隔的另一处开阔之地上。
当樊綦拎着一个装了个大活人的巨大铁炉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猛然脱手,将手中大铁炉如同炮弹一般投射了出去,准确的朝着目标房顶的目标位置坠落而去。
当大铁炉与屋顶接触,屋顶就像是纸片一样破碎出一个窟窿。
亲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樊大馆主拍了拍双手,从屋顶跳下来,穿过一处庭院,速度不快不慢的向着大厅位置走去。
可才走到一半,他就忽然顿住了脚步。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女子从侧边一个门洞中走了出来,拦在了樊大馆主的身前。
“你是谁?”
“我是彭顺的师姐。”
“他还有你这样一个师姐?
从没人与我说过啊!”
樊大馆主惊讶错愕,然后惋惜一叹。
要是提前知道这件事,他和段坐馆也不可能选彭馆主来做那只被杀的“猴”。
樊大馆主感觉自己有点倒霉,选来选去,结果选了个骨头最硬,最难啃的。
女子道:“因为我只替他看着传法楼,武馆其他事我一概不过问。
我已有十几年不曾在康乐集露面,知道我的,或许都以为我早就离开了吧。”
樊大馆主很善于自我调节,惋惜的情绪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
看向女子的目光,反而多了一些玩味:
“那你今天怎么不继续在传法楼里待着?”
女子淡淡道:
“段天鹏的实力本就比彭顺强一筹,心性更不是我师弟能比,一对一我师弟都是败多胜少。
这样你都还要下场,你不觉得太欺负人了吗?!”
樊大馆主道:
“我要的是雷霆一击,震慑宵小,哪能让他俩你来我往斗个半天。
狮子搏兔都要用尽全力,何况,你师弟可不是兔子,我岂能留手?”
女子没再说话,但樊大馆主却明白,对方的气机已经完全锁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