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来看,他看到的应该与我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油菜花,可他看到的应该已经是枯骨,白骨。
我悄悄问赢勾:“你看到的是什么?”我知道他是可以通过我的视觉对周边进行观察的。
“白骨。”赢勾的回答简洁干练,他甚至也知道我看到的与他看到的并不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的心里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一点确实令人费解。
昨天我同样也看到了白骨,可是今天为什么站在这儿我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黄色的油菜花田呢?
“走吧,往前走走。”我说。
老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们向着前方走去。
这片油菜花田很大,大约走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出去。
不过对于我来说是油菜花田,但对于老头来说这段路或许他就有些煎熬了,因为用他的话来说,他一直都是踩着白骨往前行的,他说他甚至能够听到那骨头被踩碎的声音。
“前面有一栋房子!”我指着那房子对老头说,老头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房子看上去与他住的那一栋简直是一模一样,根本就看不出哪一点不一样。
特别是在这儿,似乎就只有这么一栋建筑,孤零零的。
难道这儿是另外一个囚牢,这儿也关着一个人。
“站住!”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停下了脚步,老头也面露紧张地看向那屋子。
“我们是路过的,不过我们好像迷路了,能不能在你这儿休息一下?”我问道。
老头轻轻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他在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赢勾却道:“你小心一点。”
我微微一怔,难不成他们听到的声音和我所听到的不一样吗?
就在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黑色丝袜配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女人很美,皮肤洁白如雪。
一双凤眼,仿佛能够传情。
只是她看上去很冰冷,甚至她从屋子里出来我都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女人正上下打量着我。
我在心里暗暗问道:“你看到的应该也是一个漂亮女人吧?”
“不,我看到的是一个骷髅架子。”
赢勾的话让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怎么就成了一具骷髅架子呢?不过很快从老头的神情我便证实了赢勾说的没错,因为老头越发的害怕起来,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是路过的?”
我点点头,她又问道:“迷路了?”
我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