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听得又惊又怕。
还没回过神,她就被架起来,脚不沾地地越过游廊、花园,到了偏门处,被一下子丢了出去!
偏门轰的一声紧闭,沈夫人摔在地上,半晌才站得起身。
这一幕来得太快,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回头看看已经关紧了的大门,再瞅瞅自己满身绫罗绸缎——她可是沈夫人,是沈家太太,是丹娘的婆母!这女人怎么能将她轰出门?
她急了,带着怒火拼命敲门。
可惜,任凭她拍红了掌心,那扇偏门依旧纹丝不动。
沈夫人哪里知晓,在偏门后头,约莫三四丈远的地方,陈妈妈正冷着脸对几个丫鬟婆子耳提面命。
“听清楚了没?”她冷眼如电,问道。
一众婆子丫鬟忙不迭地回:“听清楚了,妈妈放心。”
“这几日府里不太平,咱们府里共七扇偏门,你们可要给我守住了,来往进出必有对牌手令,若是叫什么不相干的人混进来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倘若做得好,夫人那头自有赏钱。”
听到后头这一句,众人喜出望外。
抚安王府的奴仆都知晓,自家主母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同时偏又爽快大方,只要差事做得好,定然有额外的赏赐。
陈妈妈是夫人身边的人,她说有,那就肯定有。
说完,她遣散了众人,眸子对着刚刚把沈夫人撵出去的偏门望了望,随后往地上啐了一声。
沈夫人在外头叫嚷了半日,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人来给她开门。
她在偏门忙活的空挡,王氏与章氏早就从另外一边回去了。
松哥儿被打得不轻,王氏见了心疼不已。
小小的孩子坐上了马车还在委屈,泪水涟涟:“我不明白,为什么祖母要说母亲不好,母亲明明很好啊。”
王氏心头发软,酸得差点落泪,拉着松哥儿的一只小手宽慰道:“没事的,那人也不是你的祖母,你别把她的话当真。”
她又细细抚了抚松哥儿的脸颊,温柔问道,“还疼么?”
“疼……”
松哥儿又落下泪来。
回到沈府,王氏忙不迭让人送了药膏来,又请了大夫过府给松哥儿瞧一瞧,得知都是皮外伤,她才松了口气。
给松哥儿收拾好,安顿睡下,此刻天都黑了。
趁着夜色,章氏过来了。
“二嫂子,我来寻你说句话。”章氏开门见山,“今日大嫂子所言,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