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将军荣封威国公,享九代世袭荣耀,堪称铁帽子王;许夫人获封一品诰命;许柔筝先封郡主,后被指婚皇太子。
就连亲弟弟许鸣铮,也被称为小战神,受尽尊敬。
只有许靖央什么都没有,父母不让她露面,否则就是害全家背负欺君之罪的罪人。
饶是她不争不抢,可许柔筝出去参加王孙贵族的聚会,回来后就哭的肝肠寸断。
“从边疆回来的宁王,说我跟哥哥长得一点也不像,娘,我害怕,若宁王来家中悼念哥哥,看见了靖央姐姐。。。。。。”
许母当即吓得脸色煞白。
没过两日,他们便要将许靖央嫁去幽州,离京城遥遥万里。
许靖央不愿,父亲便逼她:“给你找的这户人家,是当地的巨富,你不嫁,难道是贪恋京城将军府的名声?”
许靖央:“名声本就是我亲手打下来的。”
她刚说完,许将军就想动手,可许靖央反应极快,挡住了他要扇下来的手腕。
许将军怒喝:“逆女!你骄傲什么?不过是运气好,上了几回战场,赢了就以为自己可以不敬父亲长辈吗?我们真是把你惯坏了!”
“算了!”关键时候,母亲开口,“靖央这些年在边疆,也吃了不少苦头,是我们亏待她。”
从那以后,母亲对她格外体贴。
还主动帮她张罗生辰宴。
那天晚上,灯火温润,家人齐坐,将许靖央拥簇坐在中间。
父亲难得露出了笑容,母亲和弟弟举杯敬酒。
“靖央,过去那些日子,你受苦了。”母亲说,“喝了这杯生辰酒,就把边疆的风霜抛去脑后吧,余生都安安稳稳的。”
望着那澄黄的酒汤,还有家人们的温暖的笑容。
许靖央一阵鼻酸,泪水模糊了眼眶。
她那个时候想,还有什么是比“家人闲坐、灯火可亲”更为要紧的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
他们竟用她最向往的亲情麻痹她,使她丧失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所有警觉。
含着欣慰眼泪一饮而下的酒水里,竟有软骨散。
她瘫软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父母与亲弟弟立在床边,眼神阴森地盯着她。
“脚筋不能挑,她要是不会走路,夫家不会要她。”父亲说。
“那。。。。。。那就打断十个手指吧,她再也握不了枪,拿不了剑,也就反抗不了了。”母亲哽咽说着。
亲弟弟许鸣铮站出来:“我亲自动手。”
许靖央用尽全力想要反抗,却浑身软如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鸣铮捏住她的手指。
“娘,娘…!”她虚弱焦急地呼唤。
母亲落泪,背过身去,声音坚决:“靖央,断了你的手指,也是怕你以后暴露武功被人怀疑,这是救你的命。”
许鸣铮用力凶狠,许靖央十指尽断,痛楚连心,引以为傲的一身拳脚功夫,被废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等到母亲过寿,长公主莅临捧场,许靖央挣脱丫鬟的看守,跪在长公主面前,坦白自己就是神策将军,想要寻求长公主的帮助。
可她被当作了疯子,将长公主吓得不轻。
许父当场就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怕她再乱说话,许鸣铮恶狠狠地喂了她哑药。
“自从你回来,柔姐姐每日都提心吊胆!你为什么不真的死在战场上!”
哑药堪比剧毒,像火一样灼烧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