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看着一动不动的林言,冷冷道:“你他I│妈会不会取I│悦男人?”
林言十指骤然攥紧。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陆含谦皱起眉,一把掐住林言下巴,在他脸上拍了拍:
“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做给谁看?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法庭上语惊四座,年少少年成名的林律师啊?”
“别开玩笑了,人家哪个律师会这么坐在男人身上,洗完澡就过来求I│操?”
他冷冷盯着林言的脸,一字一句轻声说:“——跟个婊I│子似的得。”
林言苍白的脸色令陆含谦觉得痛快极了。
前半个月得不到回应的难堪,纠结,全部一扫而光。
陆含谦堕入了地狱,现在,他终于将林言也拉了进来。
他拼命想凌│辱林言,用最不堪的话侮辱他,欣赏他绝望又无法反抗的屈辱神情。
陆含谦感觉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部分还在痛苦地的叫喊,另一部分则疯癫癫疯地想要毁灭一切。
林言最终还是坐到了陆含谦腿上。
这次陆含谦自从始至终都没动,像一个花了钱来享受的恩I│客,等着林言主动给他服务。
林言的手慢慢攀上陆含谦肩膀,轻轻搂住了陆含谦的脖子。
他像一只被逼上绝路,又受了惊的幼兽般小心翼翼。
不太情愿地,蜻蜓点水般去吻陆含谦的唇。
这个吻法实在太纯情了,陆含谦脑子“轰”哄地得一响,脸不知怎么突然燥起来。
有一刹那,他几乎有种和林言是彼此相爱着的错觉。
但林言不知道。
在陆含谦以前,他从未与人接过吻。
念书时,他是年级里不少女生的恋慕对象。
林言不喜欢打球,也不爱动,常常逃了体育课在教室里做作业。
那些女生就也跟着留下来,假装在教室后面做板报。
一学期才需要换一次的板报,他们班总是一个星期一换。
但林言愣是从来没发现过什么不对劲过。
他总是坐在左边第四排靠窗的那个位置,垂着眼,不停做题。
笔尖在纸上蹭得的唰唰直响,下午的风吹进来,跟裹了蜜似的得,带着股甜味。
远方操场上有男孩子们投篮的声音。
窗帘被吹得一鼓一鼓。
后排的女生们站在板凳上,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嘴角都不自觉翘起来。林言写错步骤,抬手拿一下修正带,她们都吓得赶紧收回眼神,耳根子直发热。
林言一直以为,接吻就是这样子的。
温热柔软的两片唇相碰,非常非常轻,那是把对方当作做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怕稍稍一用力,就会碎了。
但是陆含谦显然不这么想。
林言的吻轻得就像羽毛,却仿佛每一下都搔在他心上,搔刮得他无名火直起,浑身发热,想立刻就将林言就地按倒,拆吃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