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叔你和她说了的吧,我唱歌的事。”
“当然了。”
“她不是没同意吗?”
“也没有拒绝吧。”
柏忆咬住了牙,手上捏着手机的动作也更紧了一些。
她皱着眉转过头来,眼神没看蒋雄反而看向地板,
“是啊,没同意也没拒绝,其实心底里就是不同意。她沉默,只是因为我唱歌的效果不错,还有唱片公司和代言商单找上门来,她没由头可说而已。
“但是,今后一旦遇到什么挫折,你信不信,她立马就会第一个跳出来讥讽我。说什么‘当初没让你唱歌就是对的,你还不信’的这种鬼话”
蒋雄沉默了下来,也再没什么立场和道理能反驳柏忆。
因为他也清楚,左江琴对待孩子,的确是会这样做的人。
“。好吧,那就先这样,顺其自然吧。”
他无奈一笑,对着柏忆说道,
“只是真没料到,我这个继父反而成了你们亲母女之间的防火墙了。”
闻言,柏忆抿了抿唇,眸光复杂地看向蒋雄。
柏忆的亲生父亲很早便去世了,自父亲去世后,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左江琴被迫坚强地支撑柏忆长大。
或许正因如此,不知从什么时候,左江琴变得越来越独断专行。
这让柏忆对父亲的记忆愈发深刻,愈发怀念小时有父亲在的时光。
所以,哪怕蒋雄已经与左江琴重组家庭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改过口来。
当然,蒋雄也并不在乎这个。
“随你怎么称呼都好,忆忆。只要心里记得,咱们以后是一家人就好。”
只是此刻,柏忆张了张嘴,想着母亲左江琴的事,怀中,一个虚幻的怀表又默默显现出了形状。
自周日的游戏展会之后,柏忆都像是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超能力一样。
因为这两天她真的很开心。
唱歌成功的喜悦也好、第一次有了青涩、朦胧的恋爱萌芽也好
但此刻,一想起母亲与自己的冷战,那怀表便又突兀地显露了形状。
柏忆一手捏着怀表,一手捏着手机,最终撑起了笑容,一边转头走向卫生间,一边好像不甚在意般地说道,
“好了,蒋叔叔,我去洗脸去了待会,我好好想想该回复颜欢什么消息才好。”
“好。”
蒋雄微微一笑,低头喝水。
但他却丝毫没听到,整个房间内,又隐约传来了一阵规律的、仿佛水滴一样的钟表走动声,
“滴滴。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