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老人的瞳孔微微收缩,握着吸入剂的手突然一颤。
他定定地看着云筝的脸,目光从她弯弯的眉眼流连,最后落在她右耳垂上若隐若现的花瓣胎记上。
"您还好吗?"云筝察觉到老人异样的目光,以为他还不舒服,连忙凑近检查他的呼吸状况。
老人迅速收敛了表情,嘴角重新挂上和蔼的微笑,"没事,小姑娘,我好多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但眼神深处仍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震动。
他借着整理衣领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失态,中山装的领口被他无意识地抚平又捏皱。
云筝注意到老人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古朴的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您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云筝不放心地追问。
老人摇摇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不用了,老毛病了。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筝。"她笑着回答,伸手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那个花瓣型的小胎记再次映入老人眼帘。
老人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神变得深邃:"云筝。。。好名字。"
他慢慢坐直身体,语气突然变得郑重,"云小姐,今天多亏你出手相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云筝被他突然正式的语气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您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出来快半小时了,傅凌鹤要是发现她不在家,估计要着急了。
“爷爷,您家住在附近吗?我送您回去吧?”
老人摆摆手,“不用,我司机马上就到。”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一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下来,“会长!您没事吧?”
老先生笑了笑,“多亏这位小姑娘救了我。”
司机感激地看了云筝一眼,连连道谢。云筝摇摇头,“您快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老先生被扶上车,临走前还冲她挥了挥手,“小姑娘,有机会再见!”
云筝目送车子离开,这才转身往回走。
——
而此时,别墅里。
傅凌鹤刚开完视频会议,走出书房,发现云筝不在卧室。
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拨通她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筝筝?”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