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形容哥哥我呢,我这怎么能叫挖墙脚呢。”
“不叫挖墙脚,那应该叫什么?”秦怀柔没好气的问道,
薛仁贵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在他看来,和自家兄弟之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区区的一个挖墙脚又怎么了,将整座墙都推倒了,那都不算什么大事。
“嘿嘿,这应该叫做发挥余热,”
“狡辩,没想到曾经那个憨憨的薛兄早已不复存在了,变成了一个只会耍滑人了,你也不怕传到你手下那些将士们的耳中,让他们笑话。”
薛仁贵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以前哥哥我倒是觉得人要本分一点为好,可这次跟着陛下东征高句丽,发现,人啊,绝对不能太老实,虚虚实实的才好。”
“要是还如原来那般死板,这次怎么能如此轻松的打退了那泉盖苏文啊,”
说到这,薛仁贵拉着秦怀柔,也不顾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辽东地区属他们两个官职大,算是最大的人物了。
周围的人立刻退后,给他二人留出来一个很大的空间,
秦怀柔点了点头,“你说的这句话还叫一句实话,带兵打仗,能打败敌人当然好了,可也要想办法用最低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说到这,兄弟我考考你,”
“请出题,”
“请听题,说有这么两个将军,都是神勇无比,可第一个将军在同敌人作战的时候,总是喜欢冲锋冲在前面,一生戎马,光鲜血都流了不知多少,最终封侯拜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另外一个将军呢,却喜欢遇事多思考一些,而且极度怕死,每次都是三思而后行,在战场上,只要能战胜敌人,什么手段都会用,放下其他的不说,就说战功方面,这两个将军差不多。”
“可最终所获得的,却不尽相同,第二位将军不仅皇帝不信任他,连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也在背地里说他闲话,全然忘了正是因为这个将军的运筹帷幄,才让他们没有和第一个将军带领的那些将士一样。”
“每经历一场战争,人员就要换掉一大部分,一两年的光景,跟着他的老人便被换了一个遍。”
“换做是你,你喜欢成为哪一个人?”
薛仁贵静静听完秦怀柔说的话,不假思索的说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第一个了,学武之人,还不就是为了封侯拜相么,说别的根本没有用,一将功成万骨枯,”
“既然那些将士们跟着将军走上了战场,机遇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就看个人的能力了。”
秦怀柔眉头紧皱,听到薛仁贵的话,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合着自己说了这么多,人家根本就没听明白,
“薛兄,你走吧,就当兄弟不认识你,兄弟怕你哪一天也将我抛弃了,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惜命,可不想跟着你白白的浪费了性命。”
薛仁贵将秦怀柔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安慰道:“兄弟,你大可放心,如果真有那天,说什么哥哥我也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