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和唐琬正好相反。
旺家旺己,唯独情路艰辛。
命?
何贞贞呼出的环形烟圈缓缓上升,在灯下渐渐消散。
——我才不信那玩意。
何贞贞的家庭教养摆在那,再怎样也是有分寸的。
既然唐琬把话说到这,便不再去操心朋友的感情问题。
只问:“发烧好点了么?也怪我,不该前晚拉你去淋雨。”
唐琬笑笑摇头,说大学之后也再没淋过雨了,很好玩儿。
何贞贞拉着唐琬去床上躺着,自己坐在床边陪她说话。
这时,夏桉回来了。
何贞贞去开的门。
第四次对视,两人发现对方的态度都缓和了许多。
何贞贞也不得不客观承认,夏桉是个虽年少却有城府的男生。
可她听唐琬说,夏桉的家世毫无背景。
何贞贞有些好奇了。
夏桉对她笑了笑,拎着两大兜子零食进屋。
冲被窝里的姑娘挑挑眉毛笑道:
“猜猜我买了什么?”
“呀,罐头!黄桃!黄桃罐头!”
委顿的唐琬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翻袋子。
倚门抱胸的何贞贞眼珠子都翻到天上去了,不屑地嘀咕一句:“破罐头?我的天,老师啊,你当初的得意门生现在变花痴了。”
唐琬咬唇瞥瞥她“嘁”一声,说:“瞧不起罐头?我还不给你吃呢。”
相反,夏桉拿了一瓶走过去,淡淡说:“听说你是福健人?”
何贞贞瞟一眼他递来的简陋玻璃瓶,没动弹。
嘴道:“咋?”
唐琬传染的东北口音。
夏桉说:“我们外省人也很尊敬妈祖,同样,也请你尊重我们的东北神灵。”
何贞贞蹙眉,压根儿没听懂。
丹凤眼转了转,努努下巴:“罐头?”
“诶,不要酱讲,请叫他黄桃罐头神。”
“啥?”何贞贞见鬼一样。
唐琬在床上已经笑抽了。
夏桉特别严肃地说:“黄桃罐头神会保佑每一个生病的东北小孩儿尽快康复。”
说着,在何贞贞木怔怔的眼神里,熟练地一拍瓶底,啪嗒扭开盖子。
“别客气,我们东北人是很会招待客人的。
“来,尝尝,特产呢。”
何贞贞呆呆端着罐头瓶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