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再对他好而已。
甚至前三个月的好还是实打实的。
有恩。
没仇。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可祁胜也是俗人。
前后反差、落差,心里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
这好比什么?
好比你之前很有钱,或者很能挣钱。
于是虞淮山鞍前马后的嘘寒问暖。
然后等你破产、等你失业,人立马就疏远。
虽说这都是人之常情。
踩高捧低嘛。
这太寻常。
甚至人虞淮山还没回踩呢。
但落在自己身上,心里多少还是咯噔一下。
“呵!”
“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祁胜这会儿才知道自己不是圣人。
他回来之前想得好好的——
要将实际已经彻底入门的‘立春拳’,通过小半个月的时间慢慢展露出来,好让自己平滑的完成从一个‘大庸才’到‘小天才’的蜕变。
他毕竟是穿越者,习惯性的求稳,结果求了一个心塞塞。
与之相比。
“冯清在我折寿后,担心我。”
“鞠英性子虽然直,但也没嫌弃,反而要给我跟柳蓉蓉补习。”
这么对比,才知冯清、鞠英难得可贵。
人性。
复杂。
“我还太年轻,把不准。”
祁胜想的很多。
在虞淮山明显转变态度之后,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进度隐藏起来。
他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
虞淮山能在他折寿之后立马抛弃,就很难说,他会不会在看到祁胜突飞猛进之后又起别的心思。
也许前倨后恭,再度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