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晏忙拱手道:“老朽不敢。。。。。。”
“坐。。。。。。你也辛苦了。。。。。。”萧元彻开口又道。
丁晏这才谢过坐了。
萧元彻看了伯宁一眼,沉声道:“你站在帐门口守着,若有可疑之人,即刻诛杀!你的事情暂且记着。。。。。。容后再算!”
伯宁神情一凛,拱手朝着帐门口去了。
萧元彻这才又看了丁晏一眼,郑重其事道:“丁医官。。。。。。此事我若告知与你,你切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否则!。。。。。。”
丁晏身体一颤,拱手道:“主公放心,丁某绝对保密!”
萧元彻这才口打唉声,两眼垂泪,声音也有些哽咽道:“苏凌。。。。。。苏凌他死了!。。。。。。”
丁晏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他极力的可克制着自己的震惊,颤声道:“苏凌?苏长史死了。。。。。。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啊。。。。。。”
萧元彻神情悲痛,泪水滚落,长叹道:“唉!我也想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啊。。。。。。可是。。。。。。苏凌他真的死了啊。。。。。。白衣也是听闻此事后,摧心断肠,这才。。。。。。”
丁晏虽然十分想知道,苏凌到底是怎么死的,可是他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医官,这天大的事情,根本轮不到自己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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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一脸沉痛道:“主公啊。。。。。。老朽看你也是气血翻涌,脸色不佳。。。。。。主公人死不能复生。。。。。。万望主公保重身体,节哀才是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去,却还是一脸悲恸,泪流不止,忽地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我还能支撑得住。。。。。。”
丁晏这才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老朽这便开了方子,祭酒只要按照我方子上所写的药每日按时服用,应该无事了。。。。。。只是主公,一定要劝一劝祭酒啊,他这身体,若是再悲痛伤神,再若呕血,怕是神仙难救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惆怅满腹道:“我尽力吧。。。。。。丁晏啊,你开方子吧。。。。。。开完方子,交给外面的守卫,让他们抓了药,赶紧熬制。。。。。。”
丁晏点了点头,开了方子。
他刚放下笔来。却听榻上的郭白衣传来微弱的声音道:“主公。。。。。。大兄。。。。。。”
萧元彻蓦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郭白衣近前,一把抓了他的手道:“白衣。。。。。。白衣,你感觉怎样啊!”
郭白衣虽然虚弱,但神智已经清醒,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萧元彻。
一时间,两个人面对彼此,皆未开口,却是相顾无言,唯有垂泪。
终是郭白衣叹息了一声,一边流泪一边痛心疾首道:“主公啊。。。。。。白衣有罪啊。。。。。。若不是当初白衣支持苏凌潜伏阴阳教。。。。。。苏凌他怎么会。。。。。。。是白衣害了苏凌啊,白衣该死!该死啊。。。。。。”
说着,他痛苦的以手握拳,朝着床榻使劲地锤着。
慌的萧元彻一把将他的手攥住,泪流不止地叹息道:“白衣。。。。。。白衣,这件事如何能怪你呢?如何能怪你啊!只能怨苏凌他。。。。。。命该如此。。。。。。白衣你可能这样求全责备,把所有的事情往你身上揽啊!”
丁晏也站起来,走到郭白衣近前劝道:“郭祭酒。。。。。。切不可再如此悲伤劳心了。。。。。。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了。。。。。。方才你危急之时,主公更是亲自为你擎灯照亮,老朽方能准确地施针。。。。。。这才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再若如此,万一再有什么不好的。。。。。。如何对得起主公呢!”
郭白衣闻言,顿时热泪潸然,朝着萧元彻颤声道:“大兄。。。。。。大兄白衣如何当得起您如此啊。。。。。。白衣实在是。。。。。。”
萧元彻握住郭白衣的手,颤声道:“白衣不要这样说。。。。。。我是你的大兄,为你做什么都行。。。。。。你当不起大兄如此,何人能当得?只要白衣你平安无事。。。。。。大兄就高兴。。。。。。高兴。。。。。。”
郭白衣满心感激,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之间,无需更多的客套。
丁晏道:“主公,既然祭酒转醒,老朽这就亲自去抓药熬制,稍后让祭酒服用了。。。。。。另外,祭酒现在不能过多的劳心费神,需要静养才是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好。。。。。。你去吧,白衣就在我的帐中,哪里都不去,我萧元彻守着他!”
丁晏拱手,满腹心事地去了。
萧元彻抬头,看了看帐门前站着的伯宁。
他背对着自己,看不见他的神情,站在那里,有些形单影只,但却站得十分挺拔,一丝不苟。
对于伯宁,他此时是很也恨不起来,可是若说不怪他,也谈不到。
苏凌走后,萧元彻便即刻召见了伯宁,千叮咛万嘱咐,要伯宁倾尽暗影司所有的力量,在暗中支持和保护苏凌。
可是现在,却换来了苏凌的死讯,他如何不恼,如何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