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郑玄成彻底气绝身亡,但眼睛依旧瞪圆。
“给我搜!把郑府所有人全部都押入大牢仔细审问。”裴少卿下令。
“啊!冤枉啊!大人饶命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郑府众人闻言顿时哀嚎一片,纷纷跪在雨中磕头,哭嚎着连连求饶。
裴少卿面无表情,充耳不闻,身后惊雷炸响、风雨飘摇,他抬脚踹翻面前的郑府管家,大步往里面走去。
“大人!大人!有发现!”孙有良抱着一个木盒跑了过来,递给裴少卿说道:“这是从郑玄成书房找到的。”
裴少卿看了一眼,全是各种玄黄教相关的信件文书,还有一枚玄黄教通州分舵舵主的令牌,王县令这狡猾的家伙显然是想让郑玄成代他受过。
给朝廷一种玄黄教通州分舵被重创的假象,加上又与他勾结,以后玄黄教在通州的活动就能更安然无忧。
他当然不介意帮王县令这个忙。
毕竟这么一来他的功劳就更大。
当晚,有两位郑府家丁扛不住拷打承认了自己是玄教成员,且还指认了郑玄成玄教通州分舵舵主的身份。
这当然是王县令安排的人,他还安排了一个向裴少卿举报郑玄成的玄黄教内奸,否则裴少卿又怎么向上面解释他是如何得知郑玄成身份的呢?
这次合作各有收获,皆大欢喜。
就连郑玄成都收获了死亡,一下子少走几十年弯路,直接寿终正寝。
裴少卿连夜写了一封信,命孙有良亲自将这封信和两名家丁的供词以及郑府搜出的证物送往州府千户所。
忙完后已是四更,天色将明,此时已雨势渐小,淅淅沥沥宛若牛毛。
“大人,您劳累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宋有才端着一杯茶进来。
裴少卿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放下后起身撑了个懒腰,说道:“是有些乏了,这里交给你,把我家的血水洗刷干净,免得搬进来晦气,这两天再替我物色批新的下人充实府中,将外面门头上的牌匾也换一下,谁给郑玄成的胆子在我家挂上他家的牌匾?”
上回来他就看这宅子像自己家。
“是,大人慢走。”宋有才应道。
裴少卿带着叶寒霜和公孙逸往外走去,出了门后整夜未曾言语的叶寒霜才问道:“大哥是不是忘了一人。”
“你是说陈忠义?”裴少卿当然没有忘,轻笑道:“他要留着,没了郑百户,留着他对我无害反而有利。”
原本他是准备都弄死的,可现在跟王县令达成合作,那只死郑百户一个首恶就行,陈忠义可捡回条狗命。
“为什么?”叶寒霜不理解,在她看来任何想杀自己的人都得杀干净。
可大哥先是没杀王县令反倒与其合作,而现在又还要留陈忠义一命。
她觉得大哥最近行事变得厉害。
裴少卿风轻云淡的说道:“许志勇和郑玄成都死在我手里,陈忠义不蠢的话就会想想自己为什么没死,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我以求当狗。
如今郑玄成一死,上面定会派来位试百户,陈忠义要是死了,这位试百户岂不就能安插亲信?而只要陈忠义也听我差遣,那我完全可以掌控百户所大权,名为总旗、实为百户。”
陈忠义就是个完全没选择权的小人物,杀了他裴少卿也没啥报复的爽感可言,更不会得到什么实际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