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有些酸溜溜地道:“父皇重视梓隽这个大孙儿,我这个身为皇叔的,理应回来参加他的封礼。
如今我们兄弟几个中,只有一向闲散好静的老好人秦王兄的福气最大。你说他这不声不响的,这儿子本事,孙子聪敏,就连父皇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至于父皇想起自己来的另一个缘由,那还能有什么?
不过是想起自己还没娶妻生子之事罢了。
这个他实在不想道出。
反而左右看了眼,靠近予欢道:“你还不知道吧,梓隽今日举行的封礼上,圣上上香之时,忽然香断了。
太常寺的一名监事跳出来说这是大凶之兆,父皇当时差点栽倒,他脚下就是台阶。。
好在梓隽就在旁边,及时地扶住了父皇。不然今天就出了大事。梓隽和我经过彻查,竟查到了圣上跟前的一名内侍身上。
那内侍见事情败露,咬毒自尽了,父皇震怒,好在信任梓隽,不然可真就出了大事。
不过那名太常寺监事与太子府的人有所往来,但父皇得知后,直接将那名太常寺监事给乱杖打死了,明显是到此为止之意。”
予欢听得惊心动魄,“梓隽他……”
“啊……”
分外尖利的惊呼从侧面传来。
予欢和晋王同时看了过去,就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和安郡主和沈婉嫆以及几名贵女。
那看着他们的目光活脱脱像是捉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得。
予欢不免心里跳了下,便平静下来,并不去理会和安郡主,而是对夏泊淮道:“那我先走了。”
夏泊淮收回看着赵和锐利的视线,“嗯。”
“沈予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里头与男人私会,这等于秽乱宫闱。”和安郡主眼里燃烧着兴奋的火苗。
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沈予欢,没想到,她这就撞到自己手里了,她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夏泊淮面色骤变,沉声怒斥道:“赵和你休要信口雌黄!”
予欢顿住脚步,“和安郡主请注意你的言辞,说话要有依据,凭空捏造,胡乱栽赃,我可不依!”
可和安郡主故意这么嚷嚷出来,今晚本就是宫宴。
前来参加宫宴的以及来回忙碌的宫人都太多,听到这边的动静,都被吸引了过来。
包括并未走远的华阳公主和李桑染,也听到了动静都疾步而来。
沈婉嫆站在和安郡主身后,被她挡去了大半个身子,也挡去了她眼里隔岸观火的笑意。
“赵和,这里是皇宫,不是长公主府,岂容你随意鬼叫?”华阳公主站在予欢身边,疾言厉色。
她自小就讨厌赵和。
她不如赵和会撒娇,会讨父皇喜欢。
更让她讨厌的是,赵和还总想压自己一头,而且每次吵架,她都吵不赢赵和。
只因她没有赵和无耻,也没有赵和野蛮。
赵和看着华阳公主,登时冷哼了声道:“有人意图秽乱宫闱,怎么,华阳,你这是想要包庇沈予欢吗?”
李桑染当即冷笑了声,“捉贼拿赃,予欢不过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与晋王殿下说几句话而已,怎的就成了秽乱宫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