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那双睿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晦涩,“无需为难,但也无需惯着,若真过分需师出有名,你可明白?”
下一瞬,秦王道:“另外你和梓隽说话时都小心些!”
予欢一下就懂了,果然和昨晚有关,这几个人虽是太后赏赐,实则怕是监视。
随即秦王道:“今晚不用等梓隽,他大概回不来,国子监这件事闹得很大,圣上将这件事交给他了。”
予欢出来特意留意了一下,并未看到秦王的那两个美人儿,很是好奇,顺口就问了砚台一句。
砚台也不隐瞒,“送到王妃那里去了……”
予欢听了很是好奇,秦王妃会如何对这两个美人儿。
但她识趣的,并未多问。
果然这晚梓隽没回来,赵霆也没回来。
翌日
予欢还未起榻,就听到外文脂态度坚决地道:“抱歉,您是世子爷的管事姑姑,管世子爷的事儿就好,我家夫人的事儿,就不用假手姞姑姑了。”
姞姑姑顿时口吻不善道:“放肆,你在跟谁说话呢?你家主子也只是世子爷的妾,那就是世子爷的人。
太后娘娘有令,在世子妃进门前,让我务必管好世子爷院子里的大小事宜,我也是奉命行事,而督促提点世子爷院子里的人和事乃是我分内之事。
你若不服,那咱们就去太后娘娘跟前去分说吧。”
她昨天在她的那个宠妾主子那里受了气,一晚上没睡好。
可沈予欢毕竟为世子生了一子,听说受宠得很,她受沈予欢的气就算了。
难道还被面前这个贱婢给压一头不成?
文脂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予欢倏地打开房门。
外面的两个人同时看了过去,见她披散着一头青丝,身着里衣,站在门里。
姞姑姑顿时收起高了文脂一等的姿态,“奴婢……”
予欢不等姞姑姑说完,面色冷肃地道:“你也说了,太后娘娘是让你管着院子里的事,那你就做好分内之事。
至于我房里的事,自有文脂姑姑管着,不需要别人越俎代庖。
你有意见就去请示太后娘娘,拿到懿旨再说。”
姞姑姑已经发现予欢有些不好惹,可想到上头的命令,她强行端起姿态,“世子……”
予欢不等她说完,“世子也不喜欢外人随便进这房里,你若非常想进屋里做事,那你就请示了世子再说!”
说完,予欢再不去理姞姑姑,只对如云道:“如云你就守好这道门,不管是谁,若胆敢不经允许就敢随便往里闯,不用顾忌,给我打断她的腿!”
如云当即大声应诺,“属下记住了。”
说着,摘下了腰间的长剑,抱在手里。
予欢这才转身:“文脂服侍我洗漱,”
姞姑姑被堵得一句话也接不上,心里憋了气,心里先给沈予欢记上一笔,霸道。
一扭身回了房。
房里,文脂正帮予欢轻轻篦发,有些不踏实地小声道:“你对这姞姑姑这么不客气,所谓打狗看主人,她会不会回宫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