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峤扶额无奈,尾音未落,一声掷地有声的“好!”就迫不及待应下。
周渔丝毫不计前嫌,又亲亲热热挨了过来。
她把头靠在段西峤肩膀上,鼓起腮帮一口口吹段西峤耳鬓的碎发。
“……”
段西峤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要收回自己刚才的想法。
不是他趁人之危。
而是某人趁醉占他便宜还差不多!他才是吃亏的一个!
这么想着,他心安理得许多,圈住周渔细腰的手在上面拍了拍。
“差不多行了啊,口水糊我一脸。”
他手动闭麦,把周渔的嘴唇捏成扁扁的形状。
周渔好不容易挣开他,注意力又被段西峤衣服上的logo吸引,她伸手在上面扣来扣去。
这简直与有人拿根羽毛在你心上挠无异。
隔靴之痒,还尤嫌不够。
也幸好玩的是衣服。
段西峤声音低哑:“你能不能消停点。”
“点……点头之交!”
她飞快抬头,眼神亮晶晶看着段西峤,仿佛在说到你了。
段西峤戳戳她的小脑瓜:“谁在跟你玩成语接龙了?”
“……”
周渔身子不稳地晃了晃,一把抓住他的手,批评他:“烦人!”
“哇!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难得呀。”
周渔以很慢的脑速思考,直觉这并不是一句夸奖。
她努努嘴,并不想搭理段西峤。
“周小渔,以后我不在,你最好别喝酒。”
段西峤看着一脸清澈迷茫的女孩,忍不住上手在她红润的脸颊肉上捏了捏:“听见没?”
“知道啦知道啦!”
周渔烦躁地挥开他的手。
被酒精折腾得模糊的意识,困意逐渐上涌,周渔上下眼皮打战,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然而总有只烦人的苍蝇在眼前嗡咛。
“苍蝇”问她:“……真醉了?”
废话,难不成她是假酒喝太多?
她不想回答这种堪称弱智一样的问题。
她偏过头,呼吸均匀。
段西峤这才放下心,盯着桌面饼干盒上形状完美的蝴蝶结,一眼可见主人的用心程度。
本已经被哄好的心情,隐隐又开始失衡。
他看着周渔姣好的睡颜,仗着眼前人不清醒,语气比三十年老陈醋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