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还不知道觥玄现在就在林家。
“那令妹是因为什么去得世?”
“家妹……生了一场怪病。”沈大说这话时却有点含糊:
“家妹一直在家里不出去,身子骨比较弱,那日没来由的生了一场病,没扛住,这么死了去。可惜啊。”
“节哀。”
“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了,虽然怀念家妹,但也已经习惯她不在的日子了。”沈大长叹。
林江思索起来。
真诈尸了,不应该直接回到沈家和亲人团聚吗?现在又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不清楚啊。
“林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他又和沈小姐不熟,谁知道她会在哪?
“真没有?”沈大又急着问了一句。
“真没有啊。”林江无奈:“我醒来时,你家妹妹还在那椅子上坐着呢,可我不又好动人家尸首,就给她放那了。”
又看向县令:“搜寻一事,官衙最擅长,想到时候朱县令一定能找到你家妹妹。”
朱县令连连点头:“份内之事。”
沈大强颜欢笑,像是还担心自己妹妹尸首:“那就拜托县令了。”
不再谈这件事,三人正式开宴,喝的要比吃的多,一会儿几坛好酒就尽数入了腹。
沈大和朱县令都稍微有点醉了,林江却是半点的事情都没有。
虽说是酿出来的白酒,但度数也就那样,更何况现在的酒水入口中就会变成一股暖流直接游走进内视的宫殿,成为那丝丝金气当中的一扣,他自然是半点醉意都没有了。
酒过三巡,县令和沈大的醉态尽现。
朱县令是那种喝多了不愿意说话的人,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笑。
而沈大则是喝多了愿意多说些的人,他从沈家发家如何不容易谈到自己父亲有多稀罕闺女,最后说到现在,沈家父亲疯自己家妹死,算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家人,直到最后在那默默流眼泪。
林江都不好说啥话。
饭菜吃完后各自告辞,县令另有小吏扶着走,沈大有沈家的家丁扶着走,林江没喝醉,所以店小二只是夸赞了一句酒量好,就没让人去扶他回林府。
只剩下林江一个人顺着路向林府走去。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日头都落下来了。
街道上大多数的商贩都已经收了摊位,唯独只剩下几个今天没挣到什么钱,不服气的依旧叫着卖,不晓得,能不能把摊位里最后剩下的几把货物捎出去。
林江虽走在街道上,心思却早已不知纷乱的飞向了何处。
哪怕是朱县令承诺让捕快在他院子周围加紧看护,林江也仍然没有打消搬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