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你真没有什么线索?”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江摇了摇头:“县令,查案子这件事不应该查到我身上吧?”
“哪怕是受害者也需要录口供,否则的话,这县里的案子是没法办下去的。”
朱明远没看林江,反而把注意力停留在桌面上的那盘花当中:
“林公子,我最后再问一遍,你什么都不知道?”
林江沉默不语。
朱明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样子你真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县令,你是知道什么吗?”
“我还真知道些事情,但讲起来有点复杂。”
“请讲。”
朱明远自言自语的起来:
“我自小就有寒毒,脸上生了一块巴掌大的胎记,从小就被人瞧不起,而且我脸上这印子若是见了太阳,还会滋起如同烈日炙烤一般的疼痛感,导致我日日难过,夜夜睡不着。
“唯独只有我个发小告诉我,我这个是富贵印,长大之后必定大富大贵,成人上人,我才坚持下。
“我家中有些银子,就勤奋苦读,终于考取了功名,进了京城。
“可到了京城内,我才知道,如果是想当官,从政仪表这一关必须得过。我脸上生了这么大个印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当什么大官。
“可我还是去考了试,顶着大太阳,顶着脸上的烧,考了个不错的成绩,那日圣上亲自接见我,圣上心情不错,又见我努力,就让我到这白山县来成为这一县之令。
“多好啊!
“回来之后便立刻提拔我那发小成了我身边一把手,我们两个一并在白山县干活。”
林江思考了一阵子,却是完全不记得朱明远身边跟着什么常见的老人。
就连他手下的捕头也不过上任五六年,应该不是发小。
“这位发小现在?”
“他死了。”
“……节哀。”
朱明远没什么表情,他只是继续涮肉,边道:
“最近死的。”
林江不语。
“最近有个差事,有位漂亮姑娘需要寻个宝贝,说是弄到手之后就能把我身上的寒毒取出,还给了我个偏方,表示能够暂时压制住寒毒。
“我试了一下这偏方,效果确实不错,白日里晒着太阳,脸上也不觉得疼了。
“于是我生了心思,想要办好这件事情,但我又不好明着去讨那件宝贝,就让我这个兄弟上门去讨,结果没想到啊,竟然被人给打死了。”
院内升起了一阵风,朱明远桌面上方餐盘内的花朵随着风朵朵飞起,飞扬到了空中,绕着朱明远的身体轻轻旋转。
他抬起头,紧盯着林江:
“林公子,你困不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