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说不定就有专业的了。”
小山参扛着锤子:
“你说的有道理!肯定能碰到专业的!”
收拾完残局,林江掀开车帘取出虎皮。
老虎袍子在眼见着地面上有这么多的尸首,那半个炮制过的虎头嘴角流出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跟着少爷,果然顿顿管饱。”
林江把虎皮往尸首上一盖,让袍子自己去开荤了。
做完这些,他才侧头看向刚才那个目睹了全程,已经呆傻了的少年郎。
这些贼弄了整个村子许多年,竟叫人屠鸡宰犬般收拾了,一时间确实难以回神。
终归还是远处跑过来了一个小老头,离林江三尺处停下,作揖如捣蒜:
“恩公大德!恩公大德!”
他点头哈腰,眼神却止不住落在地面上,那正在挨个吃啃人的老虎袍子上,不知道眼中是恭敬多还是畏惧多。
林江挠了挠头。
这手段,应该不算太吓人吧。
……
天色渐黑,刚才跑出来的小老头盛情邀请林江几人去家里面住着,林江也同意了。
这是这个村的村长,姓牛。
那穿着身邋遢道袍、脸上留了个脚底印子的年轻人也跟着一起向着院子走。
村道间,村长目光在林江肩头虎皮上游移两遭,又扫过盘腿踞坐的小山参,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开口。
这些都是人家高人的本事,不能多问。
他介绍了一下旁边落魄年轻人:
“这是我孙儿。见村东老鳏夫被杀,气不过,竟套身杂毛袍假充踏云观仙长,打算吓退那些山匪。唉,不知好歹。”
“怎么能算是不知好歹。”少年郎犟嘴:“满村软脚虾!挨刀都不敢喘气!白白挨人欺负,我不能看着他们被人欺负。”
“混账!”村长瞪了一眼少年郎。
少年郎不说话了。
林江挑眉瞧着这对祖孙哑谜。
等到进了由土瓦围得严严实实的院子之后,村长立刻就把门关上了,然后用门栓把门一拉。
自家地盘倒似做贼。
林江着实有点看不明白:
“村长,这是唱哪出?”
“外头。。。外头风大。”
村长含糊应着,转头吆喝:“大柱!翠娥!宰芦花鸡!”
瘸着腿的跛足汉子应声出屋,身后碎花袄子的小媳妇低眉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