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骑着马,背后跟着三个年轻人,年轻人背后则是跟着韩柏刺史,又带了一群持刀侍卫。
这浩浩荡荡的小队沿着路向着苍松走。
“再过上个把月,就是花春宴,苍松的宴会要比韩柏的更好,您可以留在那多看看。”
韩柏刺史刘胖搓着手,满脸讪笑的对着老头道。
老头瞥了他一眼:
“宴会我确实喜欢,可你能不能别像是个苍蝇?”
刘胖立刻萎靡了下来,老老实实撤到了一边。
又行了一阵子,老头忽然一拉缰绳,让马停下来。
刘胖不解,也跟着停下。
“刘刺史,你知道为什么我来渝乡吗?
刘刺史摇摇头。
他当然不知道。
这里明明离京城远,也离边疆远,虽然繁华,但仅止于此。
甚至连点星都抓不出来一个。
他来这干啥呢?
但刘胖耳畔旁边却忽地传来了些许嘈杂,侧目朝着远方一看,发现有个出殡的队伍,好几号人穿着白衣,披麻戴孝,边哭边走。
几个扛着棺材的小伙子走的有点不稳,显然有点累。
除去哭声之外,甚至还有些咳嗽的声音夹杂在人群当中。
“你看那哭丧之人的额头。”老头伸手指。
刘胖仔细看,这才发现走在最前面边哭边咳嗽的中年人额头上有着一颗鲜红色的珠子。
“你管的城镇附近出现了一种怪病,染病者额间都会出一粒红尘,几乎无药可医,除非身体素质好,硬抗过去,否则必死无疑。”
老头转头叮嘱身边的一个年轻人:
“你去把药交给这村子里面的村长,让他给生病的人都喝下去。”
刘胖懵了。
刚才不是还说无药可医吗?
“我前两天在三兴镇染了这病,但那地方幸运,曾有个本领高的路过,赠了一方药,化解了病症。我专门把药方讨来,才能针对上这病症。”
老头冷冷看了眼刘胖:
“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当个刺史,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刘胖当即就红了眼圈,立刻抽自己嘴巴:“我懈怠,我有过错,您尽管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