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了?”曾言大惊失色,他飞快拿了个碗出来,弄了碗药剂,递给了林江:
“你快喝下去,这药能帮你扛一个时辰左右。”
“我不用,给别人喝吧。”
“你逞什么强?”曾言骂了句:“我们哥仨都扛不住,更何况你。”
“我真没事。”林江摇了摇头:“这病伤不到我。”
林江从地面上摘了一朵花,放到自己鼻息下嗅了嗅,然后拿开:
“你看。”
“你疯了!”曾三兄弟都看傻了,阻止都来不及,可马上他们就发现林江完全一点事都没有,活蹦乱跳。
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真没事?”
“难道是提前吃了药?”
“这是什么本事?”
曾三兄弟把林江围在中间,开始一圈一圈的转,林江也跟着他们转。
转了一会之后,有点晕了,才停下来。
这时三兄弟再看林江,眼神已经完全不对劲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花是什么东西?”
林江急忙问三兄弟。
“这些……这些都是病。”曾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叹息着向林江道:
“我们一直在追查这病,得了病的人头上会生一颗红珠,病到了头脑袋就会裂开。而村子里面的病已经异化了,死人的血落到地面上就会变成罂粟花,罂粟从花瓣到根子都是病,常人碰到就会扎到身上。
“哪怕有药,也没办法根治其病,喝了药之后会吐血,但罂粟花又会爬上来,人的血不够抗,只能尽量一批一批往外转移。”
林江听到了噗通一声异动,侧头一看,才发现是牛下水已经跪到了眼熟的女孩身边。
“孙女儿,孙女儿。”
听着牛下水的轻唤声,小姑娘缓缓侧过头来。
她脸上爬了不少花,有一些顺着面中长出来,有一些则是蜿蜒到了眼睛上,遮掩住了她的视线,挡住了她的目光,让她什么都看不见。
“阿爷。”
“诶。”
“你在这里吗?我看不见你。”
“我在这,我在这。”
牛下水握住了小姑娘的手,丝毫不在意跟着往上爬的花骨朵,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阿爷,我看不见了,我有点害怕。”
“不用害怕,阿爷就在你身边,阿爷哪都不去。”
“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