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阴影笼罩在纸页上。
群演大哥盯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又转头看向树荫下打盹的同行。
——这些人正用芭蕉叶遮脸,鼾声混着泰式咖喱味飘荡在空气中。
“在勋xi。”
姜在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圆珠笔正巧在“老师尿急时会摸腰带扣”这句划了一道横线。
“大哥怎么没去休息?”
群演大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道:
“我当了二十年群演,见过偷师导演的,偷拍主演的,倒是头回见人研究老家伙手抖的。”
姜在勋憨憨的挠了挠鼻尖:
“黄政民老师说过。。。。。。”
“知道知道,碰过摄像机的都是老师。”
大哥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登喜路:
“讲真的,在半岛当群演想出头简直比在汉江钓到鲨鱼还难。”
“那个。。。。。。”
姜在勋指了指场务:“片场不让吸烟。”
被打断施法的大哥愣了两秒,默默将烟塞回口袋:
“等拍摄结束我跟你回首尔。”
“什么?”
“你缺经纪人吧?”
“哥你别开玩笑了。。。。。。”
姜在勋连忙摆手。
他的处境丝毫不比群演强到哪去,三个镜头拍完一样变成无业游民。
远处突然传来副导演吆喝:
“尸体组就位!”
“我没跟你开玩笑。”
大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渣:“考虑下,明天早餐给我答复。”
姜在勋怔怔的望着大哥的背影,隐约听见他嘟囔道:
“妈的,至少要先问抽成比例啊。。。。。。”
夜晚。
主演休息室内。
黄政民检查着姜在勋记录的“演技干货”。
姜在勋蹲在他的折叠椅边啃芒果糯米饭。
“他叫什么?”
“金大元,比您小一岁。”